009、你可真是对赵家忠心耿耿(1/2)
“不用了。”
赵晴立在下方，昂着头，双手自始至终都交叠于腹部。
她面色如常道：“赵蕊蕊的确是我扔下荷花池的。”
楚宁特意侧头看了看赵时栋，不知道那人是被赵晴这样直接的宣告惊到了，还是想明白了什么，面色苍白，抖着手好半天都没抬起来。
在赵晴的平淡自述中，众人都隐约窥见了她胸中的那丝疯狂。
事情是这样的。
赵蕊蕊近两年来依赖于药物入眠，不管是补药还是安神药，都一直是赵晴帮她煎好送去。这天晚间，被心情不好的赵蕊蕊变本加厉地辱骂后，赵晴忍无可忍，多加了两倍药量，让她睡死过去。之后越想越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雨夜四处无人，扛着她丢进了荷花池。
可激情退去后涌上来的就是深深的后怕。
赵晴告诉了一心为赵家的小桃，二人一番商议后，连夜清理了现场，借着渎职的威胁又买通了守夜人，众口一词，自以为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
'你一个庶出的，不需要懂这些，你的婚事自有母亲做主。'
'癞蛤蟆还想着攀高枝？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我母亲大度，要不就你跟你姨娘这样蠢笨的，还想在府里有个人样？早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跟你姨娘私下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一定告诉爹让他把你们都赶出去。'
赵蕊蕊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回响，赵晴冷笑一声，扬眉道：“赵蕊蕊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府里作威作福，就因为父亲在饭桌上多夸了一句姨娘手巧，她甚至就要我姨娘寒冬腊月在外边给她洗衣裳，还不肯其他人帮忙。”
“我姨娘身体不好，受不得这样的锉磨，我去求她，求主母，可是没用。”
“是她害死了我姨娘。”
赵晴的眼里是能焚尽一切的怒火，她说——
“我杀她有什么错。”
赵时栋终于反应过来，嘴里嚷嚷着“不要脸的贱人”，扔了手里的扇子，扑上去就想抓人，被刑部的官吏们直接拦下。
楚宁无视了对面的闹剧，迈步往赵晴那边走去：“赵蕊蕊嚣张跋扈，颐指气使。不敬庶母，不尊亲友。”
“可她罪不至死。”
她在赵晴身前站定，“不是我要为她开脱，你姨娘的去世，也许是赵蕊蕊挑的头，但若是后来当家作主的两位能请个郎中好生养着，未必不能抢回一条命。”
“你跟赵蕊蕊一样，她为自己的母亲不忿，却不敢诘问父亲，所以选中你姨娘出气。而你不敢向他们要个说法，就只能挑上赵蕊蕊这个软柿子。”
“欺软怕硬——你们是一样的人。”
楚宁情绪平稳，冷淡的话语却戳破了赵晴憋了许久的平静伪装。
她崩溃大喊：“我跟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楚宁反问，“分明是你杀了人，却转头想嫁祸给楚三小姐，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她好欺负、不言语，无法为自己申冤吗？”
“……”
赵晴的胸口急促起伏，却好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见楚宁一定要个说法，小桃接了话茬，“楚三小姐是景阳侯府的幼女，她爹是侯爷，大哥是世子，有他们在总能护她周全。更何况这里是北山书院，谭夫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的。”
“……我们想着，如果凶手是她，也许官府就不会再追究下去。”
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