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已经知道了幕后操纵黑手是谁？”指挥使虚心请教。

“差不多，”江斐说，“顺便告诉我们，太子的安排她都清楚，给我们报个平安。另外再气一气太子，他会拆信偷看一事也在她预料之中。”

段京生将自己代入太子想象了一下。

……难怪他要弄死周舟。

姓周的可太特么气人了！

“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吗？难道是今晚又有人请你去四时花阁？”

自昨夜送走江启瑜后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江斐将桌上邀约谭廷琰的信烧掉后，终于有心思打趣起了亲哥。

“……”段京生不理会，转而收了心，说起今日宫里透露出的消息，“我先前不是说今年的秋祭大典有些玄乎么。今日早朝太子和四皇子跟约好了似的，手底下的人分庭抗礼，为了祭礼上到底如何安排戚贵妃和先皇后一事吵成一片，陛下大怒，一气之下就说干脆不办了。但这是皇家传统，哪能由着帝王的性子，今年本就比往常晚了好些时候，礼部和鸿胪寺众人急得跪在清光殿外求陛下收回成命。”

他摇着头啧了一声，“一个多时辰了，这群文官历来就只有死谏一招。要我说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位次难题。”

“你少说风凉话了，这事儿哪有那么好解决，”江斐就着炭火暖手，懒洋洋地说，“按前些年的旧例，先皇后的蒲团要与陛下并排；但今年戚贵妃刚复位，她是如今的后宫第一人，四皇子又有意储位，先皇后毕竟先去多年，拿掉她的蒲团也不算僭越。难的是两边都有理，谁也不肯退。”

他笑了一下，跳过了这个问题，“这又哪里算得上好事？”

“怎么不算，”段京生说，“你要是解决了这问题，秋祭大典立时召开，帝心大悦，咱们就能跟陛下提出去东州休养几日。若你不想解决，陛下被文官们架着，一定也不会轻易松口，秋祭大典进行不了，咱们就自己找个案子说要去东州追查。二者皆可。”

“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有办法？”

“你跟周舟一样，胸有成竹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在发光，”段京生也凑过来烤火，手心被烘得暖洋洋的，“探案追凶问听他的准没错，但需要权衡利弊、计较得失后果时，姓周的就总喜欢随着自己的心意胡作非为，这时候你的意见就尤为重要。”

他说这话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也泛着智慧的光，神色间颇为满意。

江斐斜睨他一眼，“你就这么想去东州？”

段京生反问：“姓周的走了这么些天，你就不觉得这儿空了点儿？我可听说某些人这两日都不着家的。”

“……”

“还有，”段指挥使指指手下的炭盆，质问道，“先前姓周的在这儿时你还用的是从家里拿来的银丝炭，怎么这会儿就成灰花炭了？”

“江佑安，你看人下菜碟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