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城隍庙(1/2)
“喂。”
段京生无视了江斐狂使的眼色，踢了踢靠在门口石柱上闭目养神的楚宁的脚尖，口吻略带不满，却又隐约透着丝丝缕缕的关心，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别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楚宁睁开眼，朝他射出死亡视线。
江斐捂脸。
还能是什么事。
左不过在谭尚书、谭廷琰、林严、卫昭明之间来回打转，不知道该信谁的话罢了。
以及——
城隍庙门口可不是个吵架的好地方。
“……”江斐试图岔开话题，“看起来，先前罗汉殿内那群被一剑封喉的和尚应该也跟宋卫案有关，就是暂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被哪一方灭的口。”
“什么哪一方？那案子不是陈年老案吗，当事人不是死了就是跳崖失踪，领头人都没了，残余势力哪有可能死灰复燃。”
段京生纳闷道，“咱们明明是一块儿查的案，怎么听着好像我什么都没参与过呢？”
“……”江斐莫名词穷。
楚宁稍稍转了下脑子回忆了一番，然后就发现——段指挥使确实错过了许多大戏。
……但现在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从头说势必就要牵扯到常怀寺那晚遇到的卫长君，跟着就避不开他们已经混进淮安侯府的事实，也就免不了扯到乾化少将军卫昭明究竟是生是死，更是会涉及到楚萧、卫昭明、谭廷琰的年少相交，尤其难以解释那串价值连城的北冥暖玉是如何串起了常怀寺和卫昭明。
最主要的是，“周舟”再聪明，有些私事也不该知道。
只是想了一想，楚宁就觉得自己脑仁里外都痛起来。
她咳了一声，说：“好心劝指挥使一句，有些事情你如果知道了，那之后的每次面圣你就都得提心吊胆，免不得就会被陛下看出端倪……”
她话说一半，段京生就迅速摆手，道：“那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事先说好，以后类似谁谁谋逆这种大消息请自觉避开我，有宋卫案就行了，其他的我拒绝接受。”
他滔滔不绝，江斐有些好笑地后仰着上半身，暗中举起手朝楚宁比了个大拇指。
人心拿捏得死死的，不愧是楚三。
……
“找到了！”
“段大人！这里有发现！”
庙里有锦衣卫喊起来。
楚宁一反刚刚的漫不经心，抬脚就往里走。
段京生还没摆够指挥使的谱，就看楚宁和江斐一前一后在他前边进去了，举着的手不上不下，一张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
来通报的小旗半垂着头想笑又不敢笑，身子几乎抖成了筛糠。
“每次都这样，”段京生恶狠狠地背后嘀咕，脚下却诚实地跟着迈进了门槛，“这里明明老子官职最高！”
“喂！等等我！下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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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洞口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并不太高，是就算楚宁独自往下跳也刚好不会摔倒的程度。
只是往前刚走了两步，她就明显觉得头顶的土离得远了些，逐渐可以挺直了身子行走。
暗道似乎很长，下边只有三四个锦衣卫，每隔一段站着一个人充当火把的立柱。
江斐在入口处点燃了火把，在忽然蹲下的楚宁旁边站定，将火把往下边放了放。
“好像有轮子滚过的印，”楚宁让了半个身位，把那土墙旁的小片凹陷指给他看，“被人清扫过，不太明显，但这通道肯定运过什么。”
段京生终于从后边赶上来，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