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 6月10日(ⅩⅣ)(1/2)
回头,之前被我磨出蓝色的树皮位置,正涌出涓涓细流。
这是,怎么回事?
涓涓细流很快殆尽,我凑过去,之前留在树皮上的印子,连同一部分树皮一起消失了。
我怔怔地看着树干上的那个凹痕,又看了看几乎被磨白的果子皮。
我把果皮像之前那样砸在树干上,这次没有一点反应。
拥有奇怪特性的不是果子,而是具备对应颜色的物体吗?
我回到之前和白月待过的地方,那件染血的短袖还躺在树荫下,被风吹得鼓鼓的。
我走到树荫下拾起那件腥红色短袖,如果红色意味着爆炸,而红色覆盖的面积决定了爆炸的程度,那么我这件短袖,多少有一颗炮弹的威力。
就算不是我想的那样,多带件短袖对我来说也并不碍事。
现在不是尝试衣服能不能爆炸的时候,一旦真的爆炸了发出动静,而我手上唯一的底牌又为了实验扔了出去……我不相信我真的可以接二连三地死里逃生。
我把那短袖卷在手上,过程中拧出几滴血水落在地上,但却没有爆炸。
这让想起来,我好像是拖着一路的血过来的,那期间好像也没有听到爆炸的动静。
难道血不具备爆炸的性质?又或是必须这个地方的东西,有了对应颜色才会产生对应特性?
又或是血液具有特殊性,因为血液在体内是不断流动的,这个过程中,血液难免会和血管壁或者二尖瓣发生碰撞或摩擦,如果血液本身像红色果子一样,只是发生碰撞就会爆炸,那么在来到这个地方的那瞬间,所有人都死了。
所以可能性更大的,还是血液本身不具备特殊性质,在接触到物体后,才会使物体单独具备特殊性质。
很难保证撕下短袖时产生的力的作用,能不能触发爆炸,所以我不能在短袖上做实验。
我拔出了一棵草,将它揉成团,咬破手指,让血液滴在草团上,直到草团完全被浸透成红色后,我把红色草团砸在了树干上,红色草团在与树干接触的一瞬间,产生了极小程度的爆炸。
果然,如我所想吗?
那么现在,我想我已经至少具备了以命换命的能力。
除非这个时代的人类可以学习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技能,否则应该没人可以硬接下一颗炮弹。
收好短袖后,我走回了刚才的地方,因为没有怎么想过这里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原因,我并没有完全收敛脚步声,这导致我的行踪被发现了。
“什么人躲在那?”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
除了学校的课程,我还自学过很多东西,相反,因为我心思都放在课外学习的原因,我课内的古汉语反而学的一般。
比如现代红球语,虽然学校没有这科,但我还是抱着多学门语言多门出路的想法学到了大概能够熟练与人交流的程度。
又比如现代德语,这是我课外学习完红球语后,学习的第二门语言,因为最想去国家,那里大部分都用德语。
不太确定准不准确,就我听来,那个男人的发音的确更偏向现代德语,当然也可能是古英语,虽然没有怎么学过古英语,但我听说古英语在语法上更偏向于现代德语。
如果按照现代德语翻译的话,就是“什么人在那?”,“我发现你了!”之类的句子。
古英语的话,我不知道。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有了第二个人,也不知道在假设我翻译正确的前提下,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发现我了。
“不要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