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看看他们又看向谢勉：“谢勉，你们说？”

谢勉把球踢回去：“不知道，问他们。”

赵刚和陆嘉徵同时闭嘴了。

买粮没通知他们仨，这事他们干的不地道，要敢说出始末来这仨能放过他俩？

陆嘉徵干架厉害，赵刚是个渣，谢勉只会看好戏，三打二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痛定思痛，赵刚摆出他的招牌憨笑：“没什么，我背着表哥说了他几句坏话。”

真诚地向陆嘉徵道歉：“表哥对不起，以后我说话一定一定谨言慎行。”

陆嘉徵扭过头哼了一声，见谢勉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恨得牙痒痒。

最坏的就是这小混蛋。

顾建国狐疑地看着他俩：“你们不会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事儿吧？”

“哪能呢。”两人默契地回答。

谢勉笑够了走过来：“走了，各回各家，吃饭。”

“明天还来不来？”陶军问。

“不来，除夕出来干什么，当心你妈抽你。”

谢勉来京市半个多月发了两次电报给谢穗子，一段时间没见挺挂念她的，去邮局给她和施庭华发个祝福的电报。

本来过年他想给谢家人每人都送点年礼表表孝心，奈何他是个没有收入的穷学生，只好礼轻情意重，负责写对联。

自家的写了，院里的租户写了，大姐谢园园家也写了，结果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四处宣扬他免费写对联。

为了省那一毛钱，胡同里的邻居都买好红纸上门来请他写，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周围胡同的人都来了。

作为天天教育五个熊孩子要五讲四美、诚实善良、助人为乐的谢老师，只能以身作则，一口气写了四五个小时的对联。

大概是因为过年，几个熊孩子今天比平时干净，鼻涕出来去大门外吹了还知道洗洗手，瞅着还看得过眼，谢勉也就勉为其难让他们留在身边帮忙研磨递纸。

谢小凡第一次看谢勉吃瘪，只见他写着写着一张俊脸拉得老长，皮笑肉不笑地应付邻居们的话。

和谢慢慢躲到屋里笑的贼大声。

总算写完最后一张，人一走谢勉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长出一口气，吩咐几个小跟班：“赶紧收摊。”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写。

他不知道的是，年年靠写对联能赚一笔的人都骂骂咧咧，说他抢生意。

下午吃年夜饭，王婉茹给每家送一碟腊肉和香肠，一海碗海带萝卜汤，汤里漂着一层油，这年月算得上是拿得出手好礼了。

大家都看着谢家做的什么菜，人家吃素你家吃肉，不送点吃的去嘟嘴，哪个说点阴阳怪气的酸话，谁也不高兴。

大过年的，就是图个吉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