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羽毛(1/5)
李珣心中还有很多话但他不能再说出来只能闷在胸腔内在毒火中剧烈地冲突撞击。
修道七十余载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想着怎么报仇然而一直到现在脑子的想法大多也只是停在脑子里以前李珣以为是自己力不能及如今青有这仇敌就在他眼前几乎是任他揉捏可是他竟然冒出那样的念头。
这不符合计划。
按照他既定的思路此刻他应该采用阴散人的提议毫不犹豫地将青有炼成幽玄傀儡。想想妖风看到曾经的挚友翻脸相向时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不不止。如果他乐意。他甚至能以青莺为要挟将最冷酷的选择摆放在妖凤而前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在女儿与挚友之问任选其一。
无论成败都能将对方折磨到疯在他刻意放纵之下无数恶毒的念头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与以前不同凭借他现在的实力这些念头并非只能在脑子里转圈而是具有极高的可行性。
可这又怎样李珣闭上眼睛那些恶毒的念头随之寂灭。他也怀疑也许是因为顾忌水蝶兰和青帝遗老拉不下面子但他更明白无沦找多少理由问题的根源就山在自己身上。
无所谓仇恕、也不论善恶他的问题不在这种俗套的矛盾卜而在于一种看似荒唐的心思。
报复怎么变得这么简单?仿佛只要抬抬手所有的障碍都会被娜开可在不久之前那还是堪比山岳的重担且已在他心头压了七十年这算什么?好像餐餐之徒眼前的美味只剩最后一口、又好像愚公脚下的土方一铲之后便是平地。这时的他心里没有即将成功的喜悦只有寻不见未来方向的惶恐与茫然。
餐髻之徒的人生在乎美味愚公之于移山方有价值。那么莫非只有报仇才是自己生命意义之所在他绝不愿承认可是毕竟在仇恨中浸泡的时间太久了他竟全然未觉木身的变化。更早些时候他还有些名利的追求可现在名利纵不能视若浮云也己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而所谓的修行问道更像是一场笑话。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水蝶兰总爱骂一声“贼老天”。他抬头上看忽然间很想知道贼老天为他安排了怎样的未来是不是会永远像今天这样在前路茫茫的惶然中度过。等他从极度消极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却现不知何时水蝶兰己不见了踪影。只有身边这株老榕树在陪着他膝下则是命运待定的青有法体。
青帝遗老见他目光转动便道:“茧儿去一旁治伤了。这里每一处草木都由我亲自驻神其中感其衰荣开谢其外放元气精纯如一对她的伤势大有好处。”闻言李珣小吃·惊也就是说李珣i1前所见的一切草木生灵均是由青帝遗老一手栽培的精怪妖魔与他分身无异。粗略地讲青帝遗老不是曲径通幽但曲径通幽却与青帝遗老无二。
李珣终于明白为什么进来时会有那么强烈的晕眩。因为这不仅仅是空间的转换还包括他与青帝遗老之间质性迥异的真息元气的碰撞。
如此别开生面的修行方式确实让李珣大开眼界。
这也提醒了他青帝遗老和水蝶兰作为此界最项尖的大宗师无论是修行的深度和广度都不是现在的李拘所能企及的自己遇到的问题。他们应该也碰到过不知道可不可以点化一下自己呢深入的想一下水蝶兰适时地离开是否是己经察觉到了他眼下遇到的难题不愿影响他的判断才如此慎重他的心思未曾出口青帝遗老已经在枝叶摩擦声里缓缓言:“我修行的时间太长只有很少的人能让我留下印象这里面有你、有弥玄苍、有上一代雾隐轩的主人屈拙语。我们做了人约一千两百年的邻居……“你们三个其实有一点很相似就是性情均非常内敛心思多想的东西也多。除去你不算他们两人都曾经问我一件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李珣微愕旋又笑起来点点头。
老榕树的树冠中。分明也传出笑音:“其实不只是他们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