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示其他猴子的作用。

他们头顶的鸡冠红是怒触不周山的最好证明，猴子的叽叽喳喳则象征着群体的无能和卑鄙。

陈锋在南方的时候见过很多这种例子：雇佣兵把村民集中在村庄的中心，开始焚烧他们的房屋和庄稼，没有人反抗或站出来制止，或许他们躺在血泊里的同胞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以为隐忍苟活就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但等待他们的无一例外是冰冷的子弹和无情的烈火。

人是最具有奴性的动物，因为他们聪明，聪明常常可以衍生出许许多多的副作用，但若你撕裂它，用力扇一下对面压迫你的人的脸，给他一个响亮动人的耳光，说不定你的生命就有了新的意义——

奴隶们跪在你身后嘲笑你，讥讽你，或为你捶胸顿足，但你已经不一样了，你是个战士，你的人性已升华到了比他们更光辉的地方，你纵然跟许多人都不一样，被他们当成异类，但你就是比他们更鲜活，更值得做一个人。相信吧，就连那刽子手都会感觉你高人一等。

这才是朋克。

很多情况下，习惯于征伐的人往往会搞不清状况，以至于他们并不能找出一个有效的应对方法，就比如现在。

陈锋拨过毛春生的枪，问他：“我知道你有个老板，我想你也必须要知道，那天是你老板救了你，他是谁？”

毛春生仍拿枪指着他，但此时情况与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既他锋丝毫不惧怕他枪里的那颗子弹，那这把枪无非就成了一个玩具，虽然可以有使他受伤的机会，但陈锋有足够的自信在自己伤口流血之前把他们一一制服，且用最残暴的手法。

他当然不敢杀陈锋，这其中包含了许多必要不充分因素，在这个地方杀人其实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并且在这之前他还狂妄地开过一次空枪，很糟糕，这是在他的地盘里，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自那声“爹”开始，陈锋就对他的为人一清二楚。

权当他开枪日天的惩罚。

“他是我老板！”毛春生眼珠子不停转着，很显然不比之前坚定了。

“他叫什么？”陈锋再问。

毛春生怎会甘心由他这么摆布，再怎么不济枪也还在他手里。

他努力强势道：“你不配知道？你算什么？”

“他在哪里？”陈锋极富耐心地继续问。

他挣扎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以为你是谁？”

下一秒，陈锋迅速夺过他的枪，反手顶在了他头顶。

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易如反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陈锋说：“我是谁，你老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毛春生，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毛春生怎么也不会想到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他最后的倚仗已经完全被陈锋击毁，至于另一些倚仗——

毛春生左右瞟瞟自己的小弟，他们早就僵在原地了，他痛苦地用力挤了挤眼睛。

妈的，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这些人当然是他自己为自己壮胆的一种方式而已，陈锋并不在乎，事实上他的眼里也只有毛春生一个人。

身后有风声，陈锋略微皱眉，胳膊往后果断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