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山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可以了。”

——金主爸爸为什么突然喜欢揉别人的头发了？

姜童有点儿奇怪，但她欢喜于可以去看简大神的画展，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了。

“谢谢金，顾先生！”

——呼，好险差点脱口而出金主爸爸。

顾君山黑沉沉地目光闪了闪，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姜童的小脑袋顶着金主爸爸养尊处优的大手，一脸懵逼。

——嗯，一言不合就揉我狗头，看来我以后的业务又要多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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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画展开幕的那一天，姜童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得美美哒，没想到就要出门的时候，顾君山接到一通电话，他眉头皱着听了半晌，挂了电话，神色歉疚地道：“阿童，我公司有要紧事，恐怕不能陪你去看画展了。”

姜童摆摆手：“没事的，我自己去就行！”

顾君山见她似乎一点儿不介怀的模样，目光深了深：“让老陈送你去吧。”

姜童点点头——主要这里是别墅区，她要是打车还要自己走好远，有车送就最好了。

……

A市美术馆内，前来看画展的人不多也不少，场馆内既不空荡也不拥挤。

姜童不由自主地驻足在一幅画前，看出了神。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姜童下意识看去，男人一头略显凌乱，又有几分率性的卷曲短发，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点青色胡茬在唇边冒头，身着休闲，正两手插兜，歪着脑袋看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随性不羁。

姜童眨眨眼睛，回头向他口中的那幅画，只见上面一片漆黑，似乎什么也没有，但是经过光线投射的变幻，似乎又能隐约看出点儿什么。

“我眼神不太好，就是想看清楚点儿。”她这么回答道。

男人轻笑一声：“听说每个人看这幅画都看到不太一样的东西，你呢？”

姜童又转头看向他，把问题抛回去：“询问别人之前，不如先说说自己看见了什么？”

男人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语意不明地缓缓道：“看见一个疯子。”

姜童眨眨眼，学着他的样子微微歪头说道：“那上面的可能是一面镜子吧？简老师？”

简亦许有些诧异地挑挑眉：“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简亦许几乎没有清楚的照片流传在网上，最多是模糊不清的照片，或者背影照。而且他也很确定，他之前没有见过她，毕竟这样摄人心魄的美，他只要见过一次，就再也不可能忘。

姜童笑道：“我有一个同学在国外见过您，和我们描述过您的特征。”

简亦许挑挑眉，没有追问她的同学是怎么描述他的，而是微微勾唇道：“我有那么老吗？一口一个‘您’的。”

姜童轻笑，改口道：“简老师，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姜童。”

简亦许望着伸到眼前如同白玉雕就的纤纤素手，眸光微动，伸出手和她轻轻一握便放开，那柔滑细腻的触感却残留在心头。

他干脆地开口道：“姜童，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

对于简亦许的提议，姜童是很惊讶的，毕竟，众所周知，简亦许画花鸟鱼虫，山川美景，林间小屋，松间稚鹿，画意味不明的斑斓色块，却唯独不画人。

她感到很好奇，便答应了简亦许的提议，和他一起来到附近的咖啡馆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