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的春天

50第 50 章(2/4)

> 这时见王慕翎流下眼泪,心里就后悔说过了。他是第一次见女人在面前哭,家中的女人要么荒淫得没心没肺,要么就像他娘一样心肠如铁,他也完全没有过安慰人的经验,只见得那泪珠一滴一滴从她的脸上滑过,落在桌上聚成一小滩水迹。隐隐有些娇弱,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心里不由得软了。

走近了两步,放低了声音:“别哭了,那日你做的,是对的。”

王慕翎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哇的一声,也不起身,一伸手抱住他的腰,伏在他腰间大哭。

秋路隐待要推开她,又感到腰间暖暖的,王慕翎的泪水迅速浸透了他的薄衫,润到了他的皮肤上。

人的眼泪,这么热。秋路隐出了神。小时候,有一年的冬天,他坐在冰阶上,就因为母亲把白羽城一年才能产一斤的金鹭羽毛给弟弟做了件斗篷,他就赌气不披皮裘,母亲到最后也没搭理他。 他流了泪,明明混身发冷,泪水涌出眼眶滑到脸上,却很烫。最后家中一位老仆看不下去,把他抱回了房,隐隐约约告诉了他一些事,他才明白,一直以来原是他不识相。自那以后,他就不哭了。。。。。。

他这么一出神,王慕翎的泪越出越多,一边哽咽着道:“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他,喜欢得心都疼了。但现在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法明正言顺的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秋路隐极其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头,就像当年那老仆揉他的头一样,口吻也变得温和:“慢慢来,蒲台家历经多代,族中分支众多,不知有多少人对家主宝座虎视眈眈,她家第二大势力便是她二姨,每每意见和她相左,莫虞君纵有天才,也敌不过蒲台宗敏不同他一条心。蒲台家这些年,已经倒退许多,尊国第一已经摇摇欲坠,她为了保住这个地位,手段越发下作,不愁她不授人以柄。你若争气,同我在外打压她的生意,在内联合她家二姨,将她赶下家主之位不算太难。”

王慕翎仰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可是,就算是这样,裴衣也回不来吧?”

秋路隐只觉着心跳了跳,越发温柔:“到时候拿些利益要胁她写封休书便成了。”

王慕翎愣了愣,破啼而笑,眼睫上还沾着泪珠,竟是闪闪发光。

“你真聪明!”随即又皱起了眉,一定要取得顾然和墨砚的谅解,到时,待裴衣恢复自由身,她只要用心去恳求,顾然和墨砚都知道她与裴衣有旧,不会太过为难罢。

秋路隐瞧着她一张脸,从泪到笑,从笑到愁,真是变化多端。

清咳一声,拍了拍她的肩。

王慕翎一惊,才发现自己还搂着人家的腰,连忙松手弹开,却见他腰间湿了一片。

啊了一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就任秋路隐说上个荤段子就会恼,这么抱着他,岂不会被他大卸八块?

偷眼看秋路隐,他却没有什么恼色,这才放了心。

秋路隐也在一边坐下,沉吟了片刻,对她道:“蒲台宗敏当时既可以绑你一次,自然可以绑第二次,直接派人将你刺了更为容易。裴衣他,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你,说你这人,单纯易冲动。另一方面,我同他还有些约定不便透露给你听。你只要记得,他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但现在不宜轻举妄动,否则便会害了他。知道了么?”

王慕翎欢欢喜喜的应了。

秋路隐又勾起唇角,忍不住逗她:“你应得这样高兴,家中那位悍夫,你可摆得平?听说连秋水湛也被他拒之门外了?”

王慕翎一笑:“小郡王同裴衣,自然不同。我只要得了裴衣,便同他们三个好好过日子,再不要别人。”

秋路隐一怔,有丝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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