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而他自己，则什么都不是。

于静姝根本不用像当初第一天来到上海时那样，通过哭泣和辩解来让别人撑腰，不用当着众人的面，费尽心力地澄清自己。

她现在已经无比强大，与他有着天渊之别，所以只需要用平和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几句话，就能让所有人信服，让别人断定他就是个有妄想症的疯子。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于静姝的地位就一天比一天高，而他的地位却不可避免地不断下滑，最终彻底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于承业心中隐隐有种想法，那就是于静姝的本性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只是随着地位的提高，暴露得越来越多而已。

而他和于问春、陈继芳，其实不过是暂时得势的过街老鼠，居然妄想对着一只老虎露出獠牙。

可惜这种隐秘的想法，只藏在于承业的潜意识里，永远不会像他对于静姝的偏见一样，清晰地浮出他的脑海。

他只能看着于静姝的身影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而自己内心的怨气却无处排解，随着汽车的开动，一张脸越涨越红，最终脑中的弦嗡地一声崩断，耳中也传来尖锐的嗡鸣，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于静姝还不知道自己的几句话，竟然把于承业气得休克了，出了派出所，就和方小檀去了附近最好的餐厅。

两人点完了菜，等着菜上桌的工夫，就顺嘴聊起了于承业。

“天呐！我刚才都没反应过来！你当初是怎么相信他比你小的……他看着也太老了！”

于静姝用热水烫了烫杯子，有些好笑地说道：“他以前就是长得着急，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但是监狱那地方又不是养老院，谁在那待六年，都会老得很快的。”

“这些重男轻女的人真是好笑，他长得那么丑都能被偏爱，眼睛是都瞎吗？”方小檀吐槽了一下于承业的长相，随即又问于静姝，“对了，你的新系列设计得怎么样了？我之前怕你有压力，一直都没敢问。”

“设计得差不多了，但还有许多细节需要修改，我最近正在补历史呢！”于静姝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

“补历史？什么设计还需要补历史呀？”

于静姝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冲着方小檀挑了挑眉毛，卖关子道：“等你给我送身份证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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