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因为……”

满星河因为他的这下停顿，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期盼和惧怕感并存。

“我会陪在你身边。”苏问安说出这句后，抬脚又向着她，迈近了半步。

满星河见对方缓缓抬起了右手，正是刚才他指在心口位置的手。

苏问安和她之间，离得很近，前所未有的近。

满星河觉察到一抹温暖，轻轻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是对方正在为自己擦拭眼泪！

苏问安动作轻柔，像是生怕用力太重惹疼了她，目光认真注视着她的脸颊。

满星河注意到：他的眸子里，有隐隐泪光！

“假如有一天……”

苏问安听她终于说话了，手下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我完全听不到了……”满星河还是忍不住追问，“也没关系吗？”

“我可以当你的唇语解读器。”苏问安语气清浅道。

满星河先是一怔，继而笑了，抬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苏问安觉得这个拥抱，自己等太久了，抬手轻轻抚住了她的后脑勺。

满星河的眼泪，打湿了他卫衣肩膀的位置，“回头我给你买新卫衣。”

苏问安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忍不住笑了，“傻丫头，卫衣和你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夜，二人坐在地板上，互相依偎着，说了很多的话。

满星河这时候才知道：沉浸在压抑、痛苦三年的苏问安，究竟经历了什么。

苏问安说那时，自己可以提前买好速食速冻食品，一个星期不出家门，喝掉了多少瓶红酒、啤酒，自己都记不得了，只因为害怕回想起母亲的那场意外……

满星河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

“都过去了。”苏问安害怕她担心，反过来安慰她。

“在那件旗袍之前，从来没梦到她老人家吗？”满星河一直好奇这一点。

“是。”苏问安回答得坦白，“所以……才格外感激。”

满星河的手，被他反攥住，明白他感谢的人，是自己！

苏问安对她也有很多好奇，直到此刻，还不确定能不能直接问她，毕竟刚才，她真的哭得很伤心。

“想不想听故事？”满星河读出了他的心思。

“你愿意的话，我就愿意。”苏问安表示自己没有强求的意思，她也不是一定要说。

“面对你，当然是愿意的。”满星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苏问安下意识将她的手，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