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去外院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遗漏后，亲自给他涂了伤药包扎后，才起身返回内院。

刚进了院门口，就看见李姨娘左顾右盼，不等她走过去，便“噗通”一声跪下了：“大小姐，文书就是婢妾的命，只要他能过的好，婢妾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您。可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您不能拿他当作筹码啊！”

“李姨娘，大小姐是真心为了文书少爷好，您怎能说出这般凉薄的话来。”苗花忍不住提醒道。

“婢妾说的有错吗?大小姐无非就是想拉拢沁如和文书一条心，和二小姐与秋生少爷对着干么？”

李姨娘跪在地上没起身，看向左辰晓的眼神带些埋怨，“夫人当年伤了前夫人，大小姐您心里一直记恨着，可您已经把夫人赶出了左府，又让二小姐在侯府过得不如意，这些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这不过是才刚开始而已。”见左辰晓没否认，反而光明正大的承认了。

李姨娘神情一颤，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婢妾果然没猜错，您就是还存着报复的心思！”

“我报复她们有错么？”左辰晓让翠英把其他丫鬟带下去，身边只留下苗花一个人。

“她害死我母亲，夺正妻之位，她女儿抢我夫君，更辱我声名想置我于死地，我凭什么放过她们？”

李姨娘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抽泣道：“您想报复她们，婢妾不想插手也管不了，可沁如和文书是无辜的，您不能害了她（他）们啊。”

苗花急忙开口道：“李姨娘，您这话说的好没良心，大小姐帮三小姐拒绝了柳家的婚事，还答应将来拿这香铺给三小姐做嫁妆，帮着文书少爷去公主府的外学堂读书，更是接管了文书少爷的学业，哪件事不是对她（他）俩好。”

李姨娘摇了摇头，“这不过只是一时的，你们没瞧见秋生今日看文书的眼神带着恨意吗？若没老爷在，他恨不能掐死文书。”

接着又道：“大小姐接手了文书的学业，就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们斗不过大小姐，肯定会对付文书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所以呢？你是要让文书继续在你怀里做软弱可欺的乖孩子，还是做个连好吃好用的一件都得不到的庶子吗？”左辰晓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到底谁给李姨娘灌了迷魂汤，这番话李姨娘肯定说不出来。

李姨娘愣住了，语气有些结巴说道：“婢妾、婢妾……”

“你是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给不了，听人挑拨了几句，便跑来跟我大呼小叫闹个没完？”

说完左辰晓摇头便往院子里面走，提醒道：“我若是你，就立刻回房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将心思放在学艺上，免得将来出去说文书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被外人嘲笑他有个这么蠢的娘。”说完便直接回了小院，李姨娘起身还想追，却被翠红给拦住了。

李姨娘站在原地好半晌，小月才被翠英放过来，左右没看到大小姐，她才小声问道：“姨娘，大小姐肯放过文书少爷了吗？”

李姨娘缓缓转身一巴掌抽在小月的脸上，吼道：“我儿子才六岁，你个死丫头就惦记上了，若不是大小姐说我蠢，我还真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