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顾言扶着墙几乎站不稳，我慌忙拉住他，紧张地问：「顾言，你怎么样？」

他咳嗽了几声，嘴唇涌出鲜血。

我心里更加担忧，急声道：「我们去医院。」

顾言推开我的手，单手撑着墙面，仍然逞强回答：「没事。」

「你到底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让你情绪这么激动？」我问道。

顾言抬着眼眸，望向婚纱店的方向，他声音轻的不像话，说：「我嘱咐了他几句，希望他好好照顾阿微。」

「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看到她嫁给别人，你就这么痛苦吗？」我低声问。

顾言又猛烈的咳几声，他这次捂住嘴，鲜血从指缝流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比预料的更加严重。

「顾言，我送你去医院。」我收回情绪，带着哭腔沉声说道。

顾言推开我的身体，独自向前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身躯停滞不前，他垂着浓密的睫毛，哑声说：

「我不止一次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莫名其妙的欲望，阿微她，只能是我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从他口中咬的极轻。

「顾言……」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整个身影显得格外落寞，像随风的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