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路明非思考了片刻才回答。

“我回答不了这种问题。”

“如你所见，我……不太擅长……爱情之类的事，哪怕我看上去……是那么的……花心。”说这话的时候，路明非是认真的。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不过，我确实会对那些善解人意的大姐姐有好感。”

“但我只是想要照顾他们而已，没有多余的想法。”

楚子航皱眉。

“师兄……你？”路明非站在秋天的微风看着楚子航，觉得冷面师兄是不是开窍了，真的有个人走进了那颗愚钝的心里。

“只是问问。”楚子航继续冷着脸，“毕竟你的威名一天之内就传了整个学校，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能说的。”

“嗯？”路明非不答话，等着他继续说。

……

“被你踹到墙上的那一刻……”

片刻之后，楚子航才垂下眼帘，低声说：“我好像想起一个人，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也记不太清她样子了。”

“我……好像……请过一个女生去电影院？她应该是仕兰中学篮球队的拉拉队长，好像……有一次我们篮球队和外校比赛，她穿着高跟靴子跳舞助威，还在看台上大喊我的名字。对了……她好像……梳着很高的马尾。”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对了……我好像还和她一起去过水族馆。她……应该还是仕兰中学的舞蹈团团长，我……好像和她一起做过一份论文。那年夏天天气很热，我去过她家一次。她家……应该是在一栋老房子里，被一株很大的梧桐树遮着。那时候，我好像……在桌子上整理参考书目，她……好像在我背后的瑜伽毯上做什么事情……我记得我没有去看她，我只记得那间屋子很凉快。”

最后，他沉默下去，没有再说话。

他的话里有很多的好像……好像……应该……应该，好像是有过的，应该是发生过的，就藏在他的脑子里，可那些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太朦胧了。

人的大脑是一块容易消磁的破硬盘，可有些事又怎么格式化都抹不掉。

是该，是很深很深的记忆夹层里的东西，路明非默默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他不会安慰人，从来都不会。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最终，路明非只说出这句话。

“我应该带着花来看你的，可是……我来的太快了。”他伸手碰了碰楚子航床头的花，“我去打电话，找人送过来。”

“没必要。”楚子航抬起有些昏暗的眼睛说。

“很有必要。”路明非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楚子航，“对了，知道我除了那样的力量之外还有什么吗？”

“不知道。”

路明非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有钱。”

在医护房的走廊之外，路明非见到了一个漂亮的短发女孩，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孩的名字应该是苏茜。

她好像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

出于礼貌，路明非向她致以问候，“学姐好。”

“你好。”她回答很冷，有点像是楚子航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