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明非开始

第24章 上雨(1/2)

雨幕重重雾霭霭,不见人来但君同。

才迈出檐下,裤管便遭挡不住的雨水淋了个通透。酒德麻衣穿着皮质的长靴,雨水浸不了多少。可路明非就悲催了,他平时喜欢挽起裤脚,让脚踝透着风。这样的习惯一遇到下雨就湿透了整条腿,他已经感觉到有沉重的水浸在他的鞋里了。

整个校园,教学楼,操场全是汪洋的雨水,雷电也止不住的轰鸣。打落的树叶在雨水的湾流里翻卷,白茫的雨合着校园重重的砖墙,透出湿冷冷的阴气。

踩着雨水蹚过操场,酒德麻衣好像有话想说。

“雨好大。”她思来想去总算憋出几个字。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路明非就没有对酒德麻衣做过任何越界的事,哪怕是抱一下或者拉个手什么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普通”的朋友关系。两人的谈话范围也只限于起床,吃饭之类的平常的对话。一般都是酒德麻衣说话,路明非基本很安静,不多说话,像一块石头。

但路明非只是望着伞外的雨幕,没有应着。

他不说话,酒德麻衣自然也安静下来继续撑好伞,以她握着武士刀砍瓜切菜的定力,在风雨中立好伞是十分轻松写意的。

雨水过后,降雨开始,雨量渐增。天气变幻不定,忽冷忽热,乍暖还寒。

元人吴澄的著作《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正月中,天一生水,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

春雨该是料料峭峭,淋淋漓漓,也淅淅沥沥的,虽然也是天潮潮地湿湿的,但不应该这样的热烈,把该在夏日的雨带来了。这样猛烈的雨,单是伞是抵不住的,因这雨也倾盆,这风也横吹。倘说雨中撑伞漫步有什么说道的,便离不开那股人总有的,一见到雨就多愁善感的思绪了。

倘若这伞下的是一对心也连着的眷侣,那就更妙了。最好还是初恋,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有些若即若离幻梦。任着雨点敲击在黑布上,不时将伞骨柄一旋,雨珠跟着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带起男女的嬉笑。

可惜真的不是。

回程的路上,路上的车辆渐行渐少,都小心翼翼的亮着大灯龟爬。路明非望着窗外,天空黑云压城,能见度低得可怜,数十米之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车灯扫过或是电光闪烁。

车内开着暖气,路明非打开收音机,听见了天气播报员的声音。

“受强降雨影响,气象台更新发布暴雨红色预警。今日起我市有持续性大范围暴雨和雷电天气,阵风七到十级,且可能会伴有强雨引发的洪涝灾害,请诸位市民注意防范。因为高强度的降雨,途径本市的省道和国道将于两小时后封闭,高架路上风速高、能见度低于三十米,请还在路上行驶的司机绕道行驶。雷雨天气不靠近户外电线电杆级带点设备,如发现停电或电力故障,及时通知供电部门,我们将全力抢修请耐心等待电力恢复。”

酒德麻衣熟练的操纵着兰博基尼穿行在雨路上,本就不高亢也不低沉的引擎咆哮的声浪在聒噪的雷雨里微不可察。

路明非调转电台,播向音乐台,这时候正放着《青花》。

不是稍稍晚些出的《青花瓷》,只是《青花》。

惊觉心一缩。

富含摇滚气息却也古典味十足,歌词的意象好像是莎士比亚献给情人的十四行诗一般悠远弥长,又有着长长的冷冷的哀愁。

这么一听来,在这凄冷的的雨里,他感觉还是挺美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那位……变成……”酒德麻衣说话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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