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衣猛然清醒。

“谁！”

这可是听月楼的二楼，谁能翻这么高的窗进来？

她一下支愣起身体，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只见窗边正站着一个男人，面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鲜红的衣服，就像在黑夜中披着日光而来，异常耀眼夺目。

一看是白渊，顾青禾一下放松了警惕，把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

顾青禾心中腹诽，穿得这么艳丽，是当不了采花贼的，恐怕远在八十里开外，就被人看到目标了。

“怎么不走正门？”顾青禾没好气的问道。

白渊叹了口气，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坐下，急忙的饮了一口水。

“走正门太慢了，走房檐，飞过来快一些。”

......飞过来？

怎没飞？圣都的人已经进化到带翅飞翔的境地了？

心里虽然吐槽，但是嘴上不敢乱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要用飞的？”

白渊狠饮了两杯茶，目光直射进顾青禾的眼里。

顾青禾这才发现，白渊的脸上的疲惫之色一点不输问诊一天的胡世清，好看的脸上已经挂了两个若隐若现的黑眼圈了。

这是干嘛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白渊略带着嘶哑的声音传来：

“也不着急，只是想早点回来看着你。”

？什么意思？顾青禾一句话没说，就等着白渊向他道个明白，她还有问题要问呢？

他握住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听说你与那个胡世清，两人在这问诊了一整天？”

顾青禾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不应该说他自己干嘛去了吗？但嘴里还是回答他道：

“不错。”

白渊的脸上显然有些不快，说道：

“明日不可以了。”

“为什么？”

“涌城的医师不愿意给那些人看病，大多是因为他们拿不出钱，少数是因为他们救不了。胡世清的医术对付那些病人戳戳有余，你不去也可以。”

“你人虽不在，知道的倒是不少。”

“一草一木，皆是我的耳目。”

“那胡世清的事情，你的耳目查得如何？”

“找到证人，随时可以指证。”

“那你今日去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白渊似乎并未想到，一问一答的对话瞬间卡住。

“为什么这么问？”

在白渊心里，顾青禾应当更加关心胡世清一事的进展，因为此事了结之后，他们才能没有顾忌的继续前往圣都。

“我看你眼底铁青一片，圣都的大人何时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不免有些好奇罢了。”

顾青禾的语气带着玩味，她所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确是第一次看到白渊如此疲态，就算是之前身中蛊毒，也只是脸色显得苍白而已。

这个模样，显然是去干过什么费心神的大事。

白渊轻轻勾唇：

“那我就当是你在关心我了。”

......

还是不该好奇的，打趣别人这种事，顾青禾怎么玩得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