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被秀得一把狗粮。

几人间欢笑倍加，唯有沈子月闷声不吭，目光直直看向秋千的位置。

沈知晗饶是一直就注意到了，她毫不遮掩地问道：“三姐姐是想打秋千吗？”

沈子月涑然一惊，面色不佳，转过身道：“没有。”

沈知晗端起一杯凉奶茶，放至沈子月面前，道：“三姐姐也尝尝吧，这杯我特地加了一些姐姐最爱的梅花，虽是干粉，但味道也极是浓郁的。”

沈子月接过来，推到一边，“不喜欢。”

卢嫣然瞧着姐妹两人只觉得是玩笑，沈子清却清楚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是非，默默喝着手里的奶茶，没有插话。

“那三姐姐喜欢什么口味的？”沈知晗睥睨凛然的双眸爬上沈子月的脸，空灵的声音掷地有声，“是迷药还是毒药？”

沈子清一口奶茶卡到了嗓子眼，卢嫣然也当场惊呆了，“说、说什么呢？”

沈子清向周围瞄了两眼，根据两人的个性，怕是一时间无法解决，“有什么话你们两人私下处理，总比在这地方说得要好。”

沈知晗似笑非笑地讥讽道：“我是无所谓，看她怎么说了。”

沈子月刹那间拍案而起，将奶茶随意一倒，趾高气昂，“这样说，怎么样，满意吗？”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人已经离开。

没有什么理由，沈知晗无法忍受从前和现在这般折辱，她拿起自己的杯子，紧跟上沈子月的脚步。疾步而行，恰好经过假山，沈知晗猛地拽过沈子月一杯奶茶泼得满目皆非。

“沈知晗！你疯啦？”沈子月怒吼。

卢嫣然和沈子清闻声追过去，沈子月一巴掌朝沈知晗打去，不料却反被掣肘，动弹不得。

沈知晗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一把摔在假山上，“这个地方，还记得吗？”

沈子清正要上前，被卢嫣然一手阻住，“别慌。”两人忐忑不安地听着沈知晗说。

“那日的天也是这般晴朗。”沈知晗走近沈子月，抬手抚上她惊吓的脸，“我也是这般惊慌。”

凌目一触，活似刀刮。沈子月颤颤悠悠软在地上。

沈知晗蹲下来，苍凉道：“明安堂记录在内的近期之数，只有你买了迷药。刚好就在那天，你还不承认吗？”

飞蛾扑火死于光亮，沈子月满目疮痍，潸然泪下，她撕破伪装，眼底染上一层阴霾，“承认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

沈知晗扭住她的脖子反手打了一掌，沈子月怒喊：“沈知晗！”

又是一掌，沈子月残恨的眼睛怒目圆睁。

沈知晗扯出沈子月腰间的手绢，准备擦去腌臜东西，却不巧看见上边的图案，“山雏之鸟？”沈子月伸手去抢，却被沈知晗一手按下。

她不由得嘲讽一笑，小声对沈子月道：“居然是清河崔氏的东西。”

手绢缓缓落地，沈子月伏在地上一把捞进怀里，目光所及皆被恨意、悔意、无尽的折磨与痛苦淹没。

沈知晗红了眼眶，沉重道：“沈子月，我拿你是姐姐才没有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讲，你若再有什么恶心的事情，不要沾染到我身上。”

她转过身，忍不住抽噎，许久也没迈开脚步，沈知晗闭上双目长声哀叹：“我真为自己感到不值。”

“剩下的东西就交给嫂嫂和二姐处理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沈知晗倔强地直奔雅阁。沈子清和卢嫣然面面相觑不知做什么，心里却都感受到了两人的矛盾，不敢轻易上前安慰谁。

沈子月趴在地上，闭目长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