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儒们的慨叹(1/3)
邱奚大儒的话音刚落，除易楚河大儒外，所有人都沉默了。
无尽的沉默！
气氛很是凝重。
是的！
那小子的话，切中要害了！
虽然不知道，平民出生的林子绪，是如何得知，当前儒道学子的修习的状况。
但是不容否认的是，他说中了！
现在的书院学风，早已不是易大儒隐世前的学风了。
一切都变了。
虽然是悄然无声，但是对于大隋的文脉，是多大的打击，没有人比大兴文殿这些人清楚。
他们已经老了，就连最年轻的张守诚，也近花甲。
学风不振作，青年一代，好久没出过大才。
“几位，也认可邱奚大儒所说吗？”
易楚河见气氛不太对劲，着急问道。
虽然邱奚大儒主管全国的所有书院，他的话，很难质疑，但易大儒还是不愿意相信。
他是这些人当中，天赋秉性最好的，也是当前，儒道成就仅次于李大儒的大才。
选择隐世之际，大隋朝文气正盛，化民成俗，学子向学。
难道短短五十载，书院之气已成颓风？
“难道，我儒道书院学子、士大夫这些人，听到互称‘老师’称‘弟子’，真是会发出讥笑之言？”
见无人回应，易楚河沉不住气，再次问答。
“回易大儒，虽然我未亲耳听到，但是，他写的这种风气，确实在书院盛行好一阵子了。”
张守诚如实相告，语气沉抑。
“糊涂啊！”
易楚河大儒不顾仪态，拍着大腿哀叹道。
“这帮儒生，当真是糊涂了。论德行，哪个能比得上圣人啊！”
“自己禀赋有限，无法突破儒道，不勤加练习，反倒自贱，看轻其师。”
“他们以为我大隋文气，鼎立于世，是如他们世袭爵位一样容易吗？！”
“大兴文殿护国的文气，哪一点不是靠着前前后后的学子苦读、求学、勤思，笃行，积攒而来！”
“这是要自断我大隋文脉啊！”
易大儒声音说到嘶哑。
李大儒缓缓开口道：“楚河，莫急，你隐世太久，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冲击。但......”
李大儒切换了语气，道：“但有我在此，是绝不允许这帮人，再任由这般发展下去的！”
字字句句，均是李大儒咬牙之言。
灿文殿之上，响起一阵又一阵唉叹声。
所有大儒身上，悄然地释放出文气，拧为一股白色的浩然气，冲出灿文殿，冲出大兴文殿、冲出大兴城、冲向大隋一百九十郡县......
倏忽，天象异变，飓风骤起，儒道学子，无不震颤。
清溪县中，正在奋笔疾书的林子绪，心底浮起一股冷厉。
于是，他加快了书写。
“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
......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见气氛凝至冰点，张守诚的念文的语速略微有所加快。
“好！”
“写得好”
“这小子，从身边同样出身平凡的人，切入题旨，心智淳朴，不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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