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窗外的山野上还有碧桃花丛,三两历练子弟坐卧树下等候着启程。
傅樰遗随手扯了一金线牡丹的长巾搭在屏风之上,便赤裸着一身雪白的皮子浸入了温热湿滑的水中。
少年黑鬒鬒赛过鸦翎的长发铺散在水中,翠弯的眉峰染上了水汽的薄雾,轻吐甜息的樱桃口儿里探出半截软嫩猩红的舌,俏生生地舔着下唇一闪而过。
香腮濡湿潮红,葱枝似的手做勺状捧着水往肩头浇。
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少年坐在池水里,身上的肌肤因为蒸腾的水温而漫上一层薄红,那些旖旎的痕迹愈发明显,媚色撩人。
什么叫美人?
那不仅仅是皮囊上的惊艳,更是刻在骨子里的雅致,或许清冷或许薄艳,无关性别,不会叫人错认为女子,反而是种杂糅的气质,言语总是不够形容。
于是当臧祸绕过屏风进来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撩水浇湿玉肩的少年正侧头回眸,眼波流转,无关风月,却叫臧祸看得心口发热,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他的独占欲在膨胀,甚至连少年裸肤上的水珠都是在他偏执与狂热之下想要舔舐、摸尽的障碍。
奴隶哑着嗓子呼唤,“主子。”
傅樰遗懒懒抬眼,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五官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大,没有惊天动地,却在细微之处多了几分阳刚邪佞的俊美,平淡的五官似乎也更加吸引人了。
“小黑呢?”傅樰遗看见男人空着的双手。
臧祸掩住了眸子里的冷意,“奴自作主张,把那妖兽放在了院子里。”
算不得放,只是在他进屋的时候一把扔了出去,妖兽有灵智,定然不会四处乱窜。
便是趁着这空隙,臧祸紧紧关上了房门,杜绝了小畜生爬进来的可能。
“请主人责罚。”
以退为进,臧祸直直跪在了地上。
“唔……倒也不必如此。”傅樰遗轻哼,“过来给我擦背。”
“是。”心道胜了一筹的男人拿着澡巾上前,当他的视线落在了少年水下裸露的肌肤上时,一股滔天的怒意陡然升腾。
他瞳孔紧缩,咬着后牙槽点力道几乎能嚼碎人的咽喉骨。
——是谁?
——到底是谁?
那一串串鲜红的痕迹布在雪白的肌理上是那么的碍眼,看得臧祸想将那个留下痕迹的杂种找出来,然后用最可怕的手段惩罚对方……
只是在暴怒之后,一瞬间的清明、理智回归,让臧祸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又或者说,他凭什么?
从一切开始之际,他便告知自己只是将小公子当作是伺候的主子,是一个能够缓解双方欲望的“合作者”,显然他并没权利过问小公子喜欢谁、讨厌谁,也没有资格去徒生这般不合时宜的嫉妒之心……
臧祸惘然,一时无以进退,竟是开深思自己对于小公子是个什么念想。
——独占的,霸道的,以及想要掌控的。
042人兽争妄垂怜(九)水下口侍/珍珠浮白
臧祸手里在为少年擦背,只是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没一会儿他的手就从傅樰遗光裸的脊背上下滑到后腰。
“唔……”少年轻哼,他转头将池水泼在了奴隶的胸膛上,见人回神才慢悠悠问道:“怎么?忍不住了?”
说着,他仿佛装有小勾子的目光扫到了男人的胯下。
那里本来是平静的,但甫一接触到少年戏谑甚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