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当社畜的日子

036、宫里人说话都这个调调?(1/2)

车马滚滚,顷刻间东城门就在眼前。

原先还只见着那位大统领祝辛,现下离得近了,才看清城门另一侧候着的东宫内侍。

黑金车盖低调无比,但内侍手持的宫灯却清楚地印着东宫字样。

飘帘旁江斐的声音透着三分无奈:“人果然都到了,大张旗鼓却隔着楚河汉界,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案子与他二人有关。”

楚宁手忙脚乱地理顺微湿的头发,捏着玉簪三两下一绕,高高束起。

闻言将脸凑到帘子前,透过飘动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顿时脸皱成一团,道:“……小江大人,我突然有些头痛,这节骨眼上东宫跟四皇子同时来迎,想来也是冲着您那三司主审的位置,与我一个大理寺闲人并无干系,要不我就先走一步……?”

楚宁的眼神在马车跟江斐的黑马之间来回转了两下,不客气地道:“您离我们远些,不然他们该认为我们是一伙的了!”

江斐握着缰绳一拉,果然如她所愿远了半分:“先前赵府的案子出风头的可不是我,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主动驱马落后了几步。

如果他真是重生了一回,发生的事虽有巨大变动,可人应该还是原来的人。李长渊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他作为首辅的那几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处理身为天子的李长渊不能在史书中留下的斑斑劣迹,以至于曾经设想的种种蓝图和摄政改革还没正式施行就倒在了岗位上,这换谁不憋屈。

楚三避害的直觉很准,李长渊这样的人,还是少见得好。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在江斐的刻意拖延下,楚宁的马车在东城门先一步停下接受检查,可守城将士刚刚放行,马车就被祝辛拦了下来。

剑未出鞘。

祝辛从城门石柱上飞身而下,单手执剑横在马前。

小胡受惊,猛得一扯缰绳,车架急停,前排马蹄高高扬起。

车里的楚宁没坐稳,身子乱晃着往后一倒,又往前一翻,跟着被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狠狠一砸,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

楚欢倒是扶稳了侧边的窗桕,等车架稳当后赶忙过去掺着她坐起身,连声询问:“还好吗?没磕到脑袋吧?能听见我说话吗?”

楚宁按住撞到的脑门儿,手一指因为过重反而立得稳当、只是洒出了些许药汤的大药桶,再一指楚欢旁边熬完药刚巧熄了火的小药炉,“……我合理怀疑四皇子想要我的命。”

瞧见了她额头上好大一块红肿,楚欢飞快地从身边小包里掏出瓷瓶,一边倒出些用指腹轻轻按摩,一边随口道:“都是些武人的做派,直来直去的没心眼儿,不过是小胡受了惊没控制住,你在这儿跟一武夫较什么劲。”

药水上头,有点凉,又有点辣。楚宁龇牙咧嘴地努力忍着不叫出声。

就这么会儿功夫,内城门候着的东宫内侍和瞧见动静赶来的江斐全部到齐,跟祝辛一起,悉数围在了马车外。

江斐不知道该对这样的变故作何反应,索性木着脸,跟双方微一点头,倒是阴差阳错地契合了先前定下的“铁面无私”的人设。

祝辛早在小胡受了惊吓时就收了剑,此刻又对着江斐一抱拳,道了歉。

而后看也不看东宫仪仗,朗声朝着马车内的楚宁道:“听闻小周先生身有旧疾,殿下年轻时曾江湖游历,府内奇药无数,若先生有用得上的,随时可过府自取,届时殿下必扫榻以待。”

“快答应他!答应他!”楚宁还在斟酌措辞,旁边的楚欢就已经抱着她的胳膊使劲儿晃,“听说他府里有【玄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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