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2)
她忍了那么久,压制了那么久,如今药性更是几何倍数猛烈地反噬。
全身敏感的神经仿佛都集中在了他触碰她的指尖上,她甚至要花极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含他的手指。
灯汐枝仿佛一眼看穿了她渴望的东西,他不紧不慢地用指尖摩挲着李真真的唇,指节扣进她的齿列,去摩擦她口腔里细软的嫩肉,每一下都令她微微颤抖。
哪怕做着这样的事,他神情中依旧没有一丝玉念。
他们一人跪坐,一人俯身,鼻尖几乎相抵。
灯汐枝偏过头,眼睑低垂,如花枝照水,慢慢吻上她。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他听见自己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轻叹。
被压抑了太久的玉火一瞬疯长,炙热的火流融化冰雪延伸而下,他连心尖都微微充血,甚于膨胀发映的器贯。
想触碰她。
想亲吻她。
想无休无止地掠夺她。
灯汐枝另一只手的指尖,慢慢从给药的那一侧挤入。
春寒已过,窗外廊檐下的雪稍微遇到一些温度就化了,门扉入口的积雪与泥搅混在一起,软烂泥泞,稍微拧一拧,湿淋淋的浊水便顺着石阶流淌下来。
灯汐枝衣襟半敞,乌发松散,细缎似地滑过流光,与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他含吮着她的唇瓣,在李真真看不见的地方,微阖的眼底尽是痴迷。
这样的接触,他已经想了太多次,想了太多年。
光是轻轻触碰,全身神经便已经开始疯狂地战栗。
没有人知道,洁净无垢,高高在上的太清仙尊,每天夜里都是在何等污浊的梦境里醒来。
无数次他从纷繁迷乱的梦中睁开眼,梦里的画面就像枷锁将他缠绕捆缚。
又像刀斧,不断砍伐在他摇摇欲坠的道心。
而现实里,他不仅碰不到她。
还要看着她日日带着不同男人的痕迹回来,出个门都会被人纠缠献身。
如今她身侧苍蝇一般围着的七八个男人又算什么。
她当年才真正叫狂蜂浪蝶。
她其实从未刻意去引诱谁。
只是她本身太过诱人,有时她不过随手一帮,事后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帮了谁,可被她帮助的那人却已经沦陷,飞蛾扑火抛弃一切折断手脚也要跟在她身边。
府邸里的每一个人,他都必须不错眼地盯着,否则哪怕是扫撒的小厮,都会忍不住铤而走险地自荐枕席。
有时不过陪她去人间出游一次,便有不知死活的宗室皇子,名声家世都不要了,毫无廉耻地脱了衣服藏在她的榻上。
若不是他早将那些人都暗中杀光。
若不是他将人看得实在太紧,让这些人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机。
她还不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什么事。
毕竟这个人,眼里既无忠贞,也无爱意,她的心就像磐石,有需要了,谁都可以。
唯独从不碰他。
灯汐枝看着李真真眼底被药意裹挟,被他吻得唇舌红肿,唇角下颌还泛着淋漓的水光。
可只要一想起这张嘴,不知被多少人亲过,灯汐枝又觉得心中的暴虐陡然升起,几乎想将这整座岛掀翻,将那些碰过她的男人一个个凌迟。
灯汐枝遄息着靠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占有欲想把她按在地上。不可以。想把她抱起来。不可以。想要往下亲,不可以。手伸进去,更不可以。
他吻住她时的神情,淡漠、冷清,没有丝毫攻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