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背后之人(1/3)
枫都皇城有座地牢，是用来关押穷凶极恶的犯人的。楚珩手下留情没把细雨寨的山匪杀了，而是押送回枫都，关进地牢，白日里就让他们出来锄地种菜，晚上再统一关回去。
看守地牢的狱史原先在禁军待过一段时间，因为实在吃不了禁军日日夜夜操练的苦，就托人找了关系当了地牢看守的头头，不经磨砺不知磨砺的好处，现下他倒是时常怀念在禁军里和兄弟们一起起早摸黑操练的日子。
这天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田边搭好的棚子里喝酒吃牛肉，时不时嚼几粒花生米下酒，远远地就瞅见日光下一人朝他走来，他忙揉了揉眼，确定没看错后就奔了出去，领着来人进了棚子里招呼人坐下。
“我还在想你何时来？想着想着你就来了。”狱史申奇给楚珩拿了个碗倒好酒放到楚珩面前，笑得合不拢嘴，“算来我们也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楚珩尝了口酒，酒香醇厚，与枫都城中卖的酒味道实不一样，但楚珩此次来是有要事，不宜过多饮酒，他放下碗，说：“时光如流水，岁月若长风，你和五六年前相比倒是没什么变化。”
“又说笑……对了，我听闻你因为婚事顶撞了皇上，你怎么想的？娶了公主当了驸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你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申奇在地牢里当个小小的狱史整日闲来无事就会幻想自己要是在皇宫里当差，要能结识名门小姐与之成亲，岂不快哉。
可他知道自己不配。
“我的婚事自然要自己做主。”楚珩淡淡道，“上回押送来的细雨寨山匪关哪了？”
申奇知道自己多话了，便也不再多问，指着田边一旁的石山说：“他们身上一股子蛮力，当然是要物尽其用，移开那些拦路的碎石。”
“你是要找他们问话是吧，我先带你去审问室。”
审问室简陋昏暗，楚珩坐在凳上等着，细雨寨大当家的和个最高的大汉一齐被押了进来，他们一见到楚珩，手脚顿时蠢蠢欲动，奈何手上脚上都带了铁链，明知不是对手还是想要给上回败在他手下的自己报一回仇。
他们不知楚珩来的目的，就睁着两双眼瞪着楚珩，楚珩悠然自得地坐着，还示意他们也坐。
大当家和大汉对视一眼，没坐，大汉首先不耐烦地朝楚珩吼：“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就快说。”
楚珩没看他，移了目光问那位大当家：“沉不住气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看来你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楚总督的至理名言听了令人豁然开朗，不过楚总督今日不是来跟我拉家常的吧。”
楚珩说：“细雨寨关在地窖里的姑娘们大当家的可还有印象？”
“有。”
“那你知不知道她们身上都中了同一种毒？”楚珩在问的时候还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对方听到中毒的时候眼角抽搐了一下，楚珩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动作，接着问，“你们当中有懂毒的人，是谁？”
大汉向后移了小半步，要不是脚上带的铁链发出的声响，恐怕不会有人发觉，楚珩看得出来，他是不肯说的。
甚至还有些……害怕？
楚珩也早猜到如此莽汉嘴里问不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从他下手。
“我们就是普通山匪，毒术这种东西怎么会懂？楚大人问错人了吧。”大当家从容不迫地回答。
楚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从细节处看出对方装的冷静，他嘴角轻微翘起，试图让自己平易近人一点：“别紧张，我会来问肯定是已经掌握了你们山寨中人下毒的证据，不然我何苦费时间来与你们周旋，我看大家还都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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