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还得动手(1/2)
次日一早绛婳出摊，她那个浑身长满水泡的大伯父早就等在那处，她一来，当着众伙的面将摊子掀了个底朝天，大骂道：“无良大夫，昨日经你一扎针，你瞧瞧我这脸，我这胳膊，还有我这后背……”
后背他自然是没掀起衣裳让大伙看，他嫌丢人。
绛婳看着他闹腾，任他向街坊四邻说她医术如何如何不精，如何如何害人害己，就在大伙快要倒戈相向时，绛婳开口了，她说：“你全身可是不疼了？”
她大伯父下意识回了句：“不疼。”回完话后才发现自己有多蠢，忙捂了自己的嘴。
“既是不疼，那说明我的银针下得恰到好处，”绛婳围着男人转了一圈，说，“所以你，是故意来挑事的。”
男人犹犹豫豫道：“我不是，我身上的水泡就是你害的。”
“证据呢？”
绛婳把玩了一下手指，神色漠然道：“没有证据，凭空捏造，光凭你一张嘴，让大伙怎么信你？昨日我更是连一文钱都未曾收过你的，如此大恩大德你不铭记于心也就罢了，但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伙儿都不是傻子，都挺忙的，没空看你发疯。”
原本要倒戈的人群被绛婳一番话说得又正了回来，纷纷指责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天天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真是丢男人的脸。”
“看病还不给钱，看好了还倒打一耙，猪八戒都没你会使钉耙。”
“和人小姑娘啥关系啊，人家这么优待你，不行就断了吧，别招人家小姑娘。”
“跟这种男人当亲戚，有事就哥俩好，没事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
男人见此番自己一点占不到上风，气得牙痒痒又咽不下这口气，竟然和围观群众吵了起来。
“有你们什么事？散了散了都散了。”
百姓里有人认出了他来，扬言道：“这不隔三差五跑赌场的绛大老板吗？春江花月管不住跑来欺负小姑娘了？怎么不让赌场那群人给你打死呢。”
男人被赌场的人打怕了，又怕百姓里有赌场的人，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张扬跋扈了，便好声好气同绛婳讲道：“好侄女，算是大伯父的错，我有眼无珠，有口无心，你就当再帮帮我，帮我去了这一身难看的水泡，还有，从昨儿个下午开始，我跑了一夜的茅房，劳烦你给我看看？”
任他说得再诚恳，再可怜，绛婳都在他表情上看不到半分诚意，她扶起了支摊的小桌，眼都没抬：“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天底下治得了病还不用花钱的地方谁不来谁是脑残，况且绛婳她大伯父将他所有的家当全部都抵给了赌场还倒欠了百八十两的，哪还有闲钱来治这一身的病，要不是春江花月真正的所有权不在他那，没准在他得手春江花月的第一日就将春江花月给贱卖了。
他乞求着，让绛婳看在亲戚一场的面上再给他去了这一身的毛病。
绛婳视若无睹。
他终于是恼了，将绛婳才扶起的小桌一脚踢了个七零八碎的，还啐了口唾沫，道：“死丫头你不要不知好歹。”
绛婳眼见着他膝盖用了力，桌子碎了个稀烂，而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还没到过年呢，行如此大礼，我可消受不起，但倘若你是为了报答昨日，那我便受你这一跪。”
他支地的手突然软了下来，令他猝不及防地磕向了地面。
“这一磕莫非是因今日所做的事同我道歉？”
男人嗓子眼似是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大伙多是向着绛婳，忙附和着表示绛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