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蓝文心始终认为,矛盾就像一个屁,放完就没有了,所以两个人有矛盾时一定要敞开心扉谈一谈。他绝对不是羞于表达的那个人,小韩太害羞,这种事只好由他开口。蓝文心难为情地向韩以恪保证:“小韩,你放心,我不会出轨,你别老怀疑我,我会很伤心。”
韩以恪低头看他,蓝文心长了双桃花眼,眼睫毛却长得十分无辜,眨眼的时候,眼睛在勾人,眼睫毛在怨人,依凭一双眼睛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韩以恪错开眼神说:“知道了,我刚刚只是有点生气。”
蓝文心亲他一口,补充道:“再说了,小鸡小牛都在,就算出轨,我也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呀,不能给它们心理压力。”
韩以恪抱着他笑了笑。
蓝文心觉得自己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有了巨大的进步,心情十分舒畅,矛盾顺利解决了,他帮韩以恪解掉项圈。
项圈一解开,蓝文心的屁股果不其然遭殃了。
临睡前,蓝文心趴在床上,不敢压屁股,韩以恪去洗澡的间隙,蓝文心感慨万千,发布一则朋友圈: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刚发出就收到了妈妈的点赞。
番外日常二点
蓝文心在家无聊,等吃饭时,玩韩以恪的手机,发现相册全是自己的照片,蓝文心不好意思之余感到心里暖暖的,他的照片韩以恪是一张没删,无论黑照美照裸照。自己手机里却很少有小韩的照片,小韩不喜欢拍照。
蓝文心去到韩以恪面前,说:小韩,我帮你拍张照,你看镜头摆pose。
韩以恪正做饭呢,给鱼剖腹,闻言,举起菜刀望镜头,面无表情,刀锋沾着鲜红鱼血。
讲到手机相册的事,有一天蓝文心在一件小事上与韩以恪发生了分歧,韩以恪给小鸡买的猫玩具是只毛绒老鼠,好像想激发小鸡消失的兽性。蓝文心非常生气,说我养猫不是为了让它抓老鼠的。
韩以恪淡定地说,我意思是让小鸡和它玩。
蓝文心大喊一句滚,宣布和韩以恪进入第206次冷战。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蓝文心把长条抱枕横在大床中央,提醒韩以恪不要越界。
韩以恪没去惹他,靠在床头看手机。
蓝文心斜眼瞄过去,发现韩以恪在看相册,屏幕里的小鸡在睡觉,前肢压着那只毛绒老鼠。蓝文心不好意思叫他把照片发给自己,便把脖子往韩以恪的方向伸长了一点。
韩以恪察觉到他的动作,侧举手机不让他偷窥,把照片分门别类整理好,小牛一个,小鸡一个,蓝文心的裸照、黑照、美照各一个。
正整理着,蓝文心突然扒着他手臂,严肃道:“你拍我这么多照片,是不是等着哪天我和你一拍两散,你拿来勒索我,怎么说我们都要好过,就算分手也要体面一点,都是成年人做事别这么偏激。”说着就要伸手删掉。
韩以恪举高手机,“你自己没有心,就不给别人重感情?勒索你要来的钱还没有工作一天赚的多,我只想拍点照片弥补过去空缺的几年。”
蓝文心被他说惭愧了,低声说:“好吧,那你让我也看看照片。”
韩以恪把横在两人中间的枕头挪走了。
本来还愧疚着,看着看着就又生气了,蓝文心指着屏幕里的鸡窝头怒道:“我不是讲过很多次,拍我睡觉要给我整理头发吗!”
韩以恪滑下一张:“知道了,那次忘记了。”
蓝文心竖起眉毛,义正言辞道:“虽然你可能不指望在我身上拿到钱,但万一哪天我得罪你,你一定会向全世界毁坏我的形象,不然你干嘛正经时候不拍,非要拍我睡觉没穿衣服的样子。”
还没让韩以恪开口解释,蓝文心便演上了:“我忘记了,你们做生意的都是精明的商人,城府深,我一介草民,斗不过你,明天我要找大哥和三弟评评理,他们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韩以恪面不改色地说:“前段时间你出国巡回演奏会,照片是解决生理需求用的。”
蓝文心耳朵通红,声音小了点:“那你干嘛不跟我打视频!”
韩以恪:“你不是每次都在抱怨手臂酸到举不起手机?”
蓝文心脸红似番茄,抱着韩以恪大喊:“小韩,原来你这么迷恋我,我好感动!”
番外:要名分还是名声点
年底,蓝文心应邀跟着首都交响乐团到英国巡演,共三场,至少要在伦敦待上一周时间。年关在即,公司的大事小事都要韩以恪过目决断,韩以恪抽不开时间陪同,便拜托老父亲叶书书开飞机把蓝文心送到目的地,顺便留在那里照顾这位尊敬的,蓝家老大。
演奏会开始前蓝文心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他是大提琴的首席,首先要提前练好曲目,给大提琴声部定弓法、检查乐谱、抽空给没拉好的团员示范,连手机都没空看。韩以恪时不时会收到他的抱怨:忙死啦。
通常在三个小时后,会收到他的语音信息:“手累到没法打字,本来光是练自己的就练了三小时,弹钢琴的说紧张练不好,我只好当陪练多拉了两小时,小韩,你干嘛不说话,安慰我一下。”抱怨跟撒娇似的。
忙到恨不得长三头六臂的韩以恪坐在办公桌前,只好再尽力加快办事速度。
月中,演奏会在蓝文心的配合下圆满结束,乐团的人在餐厅定了庆功宴,蓝文心闪亮出席,叶书书暗中跟随。
这半个月的行程让蓝文心结识了许多同好,玩得最好的,是中提琴的露露和吹长号的安迪。
露露是女孩,有个男朋友。安迪是男孩,也有个男朋友,两个人和蓝文心凑在一起,不知怎的就开始抱怨自己的男朋友。
露露说她男朋友好像很闲,每天研究一堆新菜式,害自己长胖5斤,表演穿的礼服裙差点拉不上链子;安迪说他男朋友大他10岁,老男人也是到了更年期,天天疑神疑鬼怕他找新欢,恨不得24小时黏他身上,跟小孩儿似的,他实在受不了。
口头上的抱怨,不过是甜蜜的负担,说着说着两个人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了,生怕炫耀的意图太明显,还满不在乎地摆出一脸嫌弃。
蓝文心站在两人中间听了半会儿,趁他们喝酒解渴的空隙,说:“那也没有我够烦的,我男朋友毫无社会纪律性,差点儿就杀人了,多离谱呀。”
露露一口酒喷到安迪身上,安迪则呛咳不止,两人狼狈地看着蓝文心。
蓝文心腰板挺得笔直,语气难掩骄傲:“还好被我拦住了,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蓝文心无意让朋友们认识到自己男朋友有多麻烦与可怕,他说这句话,只是认为有必要让大家知道,他蓝文心是百分百的良民,心怀伟大的正义。他扬善除恶,靠本事收服了一个麻烦的恶徒,这是多么值得宣扬的好事。
露露和安迪瞪着眼,面面相觑。
晚上12点,蓝文心在叶书书的搀扶下回到酒店套房,如果不是叶书书悄悄往他酒杯兑可乐,蓝文心还以为自己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打算在餐厅转多一圈给同好们敬酒。
蓝文心简单洗漱完,软趴趴躺在床上,接到了韩以恪的视频来电。
他同意了通话。
韩以恪那边刚下班,跑完步洗了澡,给蓝文心打视频,视频一接通,他便见到床上趴着的醉猫,迷蒙地透过屏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