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触手举在空中时，那浑浊但迸发出强烈的、爱意光芒的眼眸。在她的眼中，泽利斯被触手割开的小腿在喷溅银河，每个关节的律动都在演绎古老的猫头鹰诞生之初的规律。

这是……猫头鹰之子的力量啊，尽管猫头鹰之子正在利用它们摧毁猫头鹰法庭几个世纪以来的建设。

但……那是她最爱的人、她最爱的孩子，他们的种子，她的神。

他当然想做什么都可以。他正用强大的力量撕碎自己，如此完美的、耀眼的猫头鹰之子的，将这份阴影与亵渎的赞歌传递给全世界吧。

这些不断更新迭代苟活了三个世纪的老东西，终于在现实溃烂的时刻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们不是寄生在历史褶皱里的衣鱼，也不是躲在阴沟中窥视这座光鲜城市的老鼠，他们是神明降临的引路人，哪怕他们的神明正将他们如同垃圾一般摧毁。

也有少部分的议员意志检定成功了，他们当即意识到这是猫头鹰之子不愿融入他们血脉后的反抗，猫头鹰之子宁可毁灭他们数百年的努力也不愿意与他们融为一体。

猫头鹰之子不愿意将自己奉献给猫头鹰的伟大事业，甚至与内鬼合作准备将这一切尽数摧毁。他们怎么可以接受？

他们憎恨的望向正与那位卧底利爪手牵着手跑路的猫头鹰之子，浓郁、扭曲的爱转化为了憎恨，可他们立刻意识到他们仍然爱着猫头鹰之子。

正因如此，猫头鹰之子绝对不能摆脱猫头鹰的阴影。

他们咆哮着对仍然还能动弹的利爪们咆哮着：“抓住猫头鹰之子，将他带回来。他永远都是属于猫头鹰法庭的。”

利爪们一边躲避着触手的袭击，一边忍受着身体发生的异变，但收到命令后，早已刻在他们本能的猫头鹰图腾立刻向他们的身体发出了指令。

利爪们立刻朝着泽利斯的方向追去，他们对猫头鹰法庭据点的熟悉程度令他们比泽利斯和夜翼速度更快，几名利爪拦在了泽利斯和夜翼面前。

夜翼立刻将泽利斯挡在自己身后，他抽出利爪所使用的爪刀，浑身的肌肉绷紧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在如此动荡、摇晃，仿佛末日将倾的环境下，两个阵营仍无法和谐相处。

有一些利爪身体已经出现了变异的特征，他们的腮帮子鼓起来甚至顶开了部分几乎是嵌在他们面颊上的面具，鲜血顺着他们下颚的弧度不断滑落，还有的利爪裸露出的皮肤已经化作了深色的鳞片，眼睛外翻。

手掌处长出了类似鱼鳍一般的东西。

他们正在向深潜者的方向发生快速的演变进化，人类的进化本不该如此迅速，时间好像被压缩成了一个小点。

在这召唤克苏鲁的仪式上，所有人都会逐渐变成深潜者的模样，拉莱耶永远会容纳人类……只要他们以深潜者的姿态出现。

这是靠什么来决定的？体质？还是意志呢？

泽利斯连忙看了眼自己只有41点的体质，怕怕的。

不知道自己变成一个凸眼、大肚子、脸颊带腮的深潜者后，他的二舅还会不会继续爱他，他的app还能不能继续维持100的高度。

泽利斯连忙问系统：系统诶，系统这个深潜者变异是跟意志挂钩的还是跟体质挂钩的啊？

系统仍然处于孙吧嘴臭老哥的状态，他对着第四天灾就是一顿爱的抚摸。

系统：就你那41点跟肾虚□□似的体质还搁这儿琢磨挂钩？sb，深潜者变异跟你脑子勾不勾芡有关系吗？看见那帮正在长鱼鳃的利爪没？

系统：人家体质好歹过80还不是照样被腌成水产罐头这破仪式就跟孙吧老哥喷脏似的，逮着谁算谁，管你意志是1还是100，在克总脚底下都是待宰的虾。

系统：至于你二舅爱不爱你？等你肚子鼓得跟怀胎十月的老母猪似的，腮帮子挂着脓水、鳍片在海底扑腾时，你二舅能不拿鱼叉戳你就算仁慈了！至于你那破app。

系统顿了顿，随后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系统：等你眼球爆出来耷拉在胸鳍上，那高度怕不是要从100跌到负数，跟你血压似的一泻千里！就你那1点幸运连当深潜者备胎的资格都没有，煞笔玩意儿。

泽利斯：嘤。

泽利斯听着系统如同‘瘟疫’一样喷的到处都是，怂怂的不敢吱声，对不起系统酱，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而泽利斯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自己会不会变成深潜者，这个显然既不与他的体质、也不与意志有关。

这个与幸运挂钩。

而泽利斯由于幸运值太低，甚至没能达到roll幸运是否变成深潜者这一项。

泽利斯默默抬了下头，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幸运的。

至少不用担心变成丑陋的鱼人。

但他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非常的让人不安。

利爪们的意志早已被摧毁，只剩下了为猫头鹰服务这一条。他们虎视眈眈的将泽利斯和迪克包围在其中，泽利斯知道蝙蝠侠等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毕竟刚才系统已经向他传来了信息，虽然是以孙吧老哥的口气。但泽利斯还是非常信任系统的。

尽管利爪们已经与迪克·格雷森缠斗起来，但他们眼中仍然闪烁着对泽利斯的爱意，这是刻在他们另一部分本能中的内容。

而泽利斯恰好代表了他们的爱与猫头鹰。

泽利斯恍然大悟，对哦，他也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他是猫头鹰之子，他同样有资格命令利爪。

于是泽利斯做出尔康手。

“停下！你们不准再打了。”所有利爪包括迪克·格雷森在内都同时停下了手，他们正维持着战斗的姿势。

迪克·格雷森是一个非常离谱的，双手落地，双脚抬起打开侧踢的姿势。其他利爪的姿势也不太好看，甚至充满了佛性，因为看起来实在有点像十八罗汉雕塑的动作。

迪克·格雷森震惊又不解的、艰难的望向泽利斯，似乎不理解泽利斯的命令为什么会对他也生效。

第142章

泽利斯也没想到他还能同时硬控迪克, 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迪克·格雷森如同倒立托马斯回旋镖的模样发给了二舅。

泽利斯：二舅二舅~你看~夜翼倒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