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 6月13日(9)(1/3)
白走了,留下了一大堆疑问。
薛定谔的“意识”吗?
是说,我之后的一些选择,相当于是打开箱子吗?
决定了我到底还有多久回去。
白是在我认识安东妮后,才发现的“薛定谔意识”,是不是说,问题出在安东妮身上?
也许之后关于她的很多问题我都要谨慎考虑,除了第一想法外,我还需要去思考更多的想法,来避免挽留我……
不对,在那之前我得先确定自己的立场。
我是想多在这个时代生活一段时间,还是想早点回去?
回去后继续整天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吗?
我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把关上的门窗打开,最后托着腮站在了衣柜前。
这个问题让我相当纠结,如果我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也许可以给安东妮一个不错的经历。很多夫妻从结婚到离婚都没有二十年。
尽管我不能保证这二十年不会出什么意外,比如白马骑士,甚至是红马骑士。
如果我只能活十年,这个时间无论我想在这个时代做点什么好像都有点太短了,好处是只需要面对白马骑士,并且可以早点回到现代社会。
可,我就算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一个与社会脱节十年的人,回去后能不能找到工作都要另说,甚至,能不能找到熟人都是未知数。
就算找到了,面对我的大概率也不是什么重逢的温馨桥段,他们也许早忘了有我这么个儿子,这对我来说算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我在那个时代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我存在过的证明,像是存款和没看完的书,几乎没有我留恋的东西。
反观这个时代,我认识了白,认识了安东妮,我至少在精神上比以前富裕不少,不会每天郁郁寡欢。
但,还是有很多未知因素需要考虑。
这不是我现在可以思考出答案的问题,我想过段时间再去想。
收起思绪后,我看了眼衣柜内部——没记错的话,那个家伙说,人是死衣柜里的,并且死相凄惨,血没办法擦掉。
我的视线向阴暗处的暗红探出——原来早上察觉到的异常不是因为我色盲吗?
我的手在暗红的木块上划过,手上没有沾染红色,味道也只有普通的木屑味。
只是单纯没洗干净吗?
我从厨房区装了盆水,在水里浇了点苏打,拿着抹布向衣柜走去。
在走向衣柜的过程中,我突然又想起来个问题。
我的所作所为不会一直被白盯着吧?
刚冒出这个想法,脑袋里就蹦出一个声音,“放心啦,谁会整天闲着没事偷窥你呀?神很忙的!”。
嗯,白难道不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吗?这么快回答我反而显得有点心虚。
我以为这句话也会很快得到白的答复,但不知道是白假装掉线,还是真的没有偷窥我,总之我没有得到答复。
无奈地叹了口气,尽管想到自己一直被偷窥很不舒服,但我也没办法阻止,这也许是白工作的一环,被监视的是整个人类群体。
想到不是针对我一个人,我就要舒服一些了。
我端着苏打水来到衣柜前,用抹布沾湿稍微拧出一点水分后,我先尝试着把底端的大块暗红擦拭掉。
最先是轻轻地搓,但好像没什么效果,我便加大力度。
搓了大概有一会吧,再把抹布移开的时候,那些暗红肉眼可见的变淡了一些——也许是木头被我磨没了一层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