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 6月8日黄昏(2/3)
应该是说这花虽然单独食用具有毒性,但如果在中毒的时候食用则有以毒攻毒的效果。
她点头对我竖起大拇指,表示正确。
可我那天看到的影像又是怎么回事?那算是轻微摄入毒素产生的幻觉吗?
我又问救命恩人,那白花周围的薄雾是什么?
她摇摇头,看来这个问题连原住民都答不上来。
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我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还有远处的城市,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接近山脚了。
即使到了山脚也还有好几里路走就是了。
我抬头看了眼太阳,不知是因为夏季的原因还是因为没走多久,它离下班时间还差得远。
没有在白花处过多停留,我们继续朝山下前进。
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远远走在我的前面带路,而是几乎和我并肩而行,时不时就拿出一壶水问我渴不渴,拿出一串果子问我饿不饿。
我认为是我给她留下的吃货形象根深蒂固,所以为了挽回形象我都一一拒绝了。
这趟下山之旅要比我想象中顺利不少,预想中应该是类似九九八十一难,在下山的路上碰到一堆妖怪才对。所以我一开始才想让救命恩人陪自己一起走,好保护自己。
就像唐僧和孙悟空一样。
但实际上直到我们下山,除了一开始的平家蟹外,没有遇到一只碍事的妖怪。
此时才不过黄昏。
我们已经走到了平地,接下来我只要顺着前方一直走就可以走到城市。
这趟路程就算遇到山贼,以我目前的身体素质还有手上的武器应该也能应付过来。
我想就在这里和救命恩人分别。
我转过头看向她,想挥挥手对她说再见。
可她却低着头,这让我无法开口。
想来,她真的很舍不得我,之前对我的嘘寒问暖,应该也是想尽可能留住我的心吧?
而我却选择了另一种理解方式,为了自己可以更轻快些。
我想伸手像之前那样抚摸她的脑袋,安慰她。
却被她两只手握住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牵手。
她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与不舍。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地,想用语言表达些什么,可却发出“啊,呃”之类没有意义的单词。
我很清楚她想让我不要离开她,甚至只是再多陪陪她,可这样的感情该怎么用肢体表达?
她不断地尝试发音,不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想努力告诉我她的感情吗?
可奇迹不会发生,我从头到尾只跟她说过那几句话,她不可能无师自通汉语。
在几番尝试无果后,她嚎啕大哭起来,像个泪人一般。
可她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手。
这让我想到了电视剧里常常能看到的剧情,这时候我该有什么表态吗?
继续板着脸是不是有些不懂风情了?
她多少也算和我一类人,一样孤独。
在我离开之后,她又要一个人回到那座山生活,体会着十年如一日的孤独与迷茫,她本都习惯了这些的,可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却告诉她,你的生活还可以更加丰富多彩,这让她该以什么心情回去面对过往的生活?
一个人在山洞里睡觉,醒来后面对身边空无一人的寂静。
一个人在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山上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