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 6月6日(1/3)
对了,别人暂且不提,我的父母,他们怎么办?
在椅子即将砸穿我脑袋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自己的命怎么样都不要紧,可我的父母都快年过半百了,我又是家里的独生子,我要是就这样死了,他们的老年生活由谁来负责?
我吃了他们17年的米,花了他们17年的钱,住了他们17年的房,总觉得未来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他们而对他们不冷不热。但现在呢?
我是否还能肯定地认为自己能够报答养育之恩?
我是否可以因为自暴自弃而去忽视这个,我必须正视的问题?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逐渐冷静下来,抛开那些悲观的虚无主义思想后,思考的能力又重新回到我的大脑。
我踉踉跄跄地扶着课桌站起来,虽然并没有进行什么剧烈运动,也没有中暑什么的,但面对这些从未想过的事情还是让我精疲力尽。
我把椅子放了下来,坐上去。
摆出平时考试思索答案的模样——两肘放在课桌上,十指交握抵住下巴。
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为什么穿越?
好好想想,我在穿越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拍李云归的肩膀,而在那之后我便穿越了……
这期间是否有因果关系?
如果是因为我碰触李云归而穿越,那么是否意味着她才是穿越的主体?
我的视线从远方转移到了课桌。
这些东西跟着穿越也从侧面证实了这点。
李云归是穿越的主体,而我因为接触到了她被连带着穿越,同时我接触到的课桌和椅子也跟着我来到了这个地方。
至于为什么脚下的混凝土没有跟着穿越,或许是因为隔着鞋底……要肌肤间的接触才能一同穿越吗?
我想到了李云归因为天气热而穿的吊带裙,而我自己也是穿的短裤短袖,手部和大腿都分别接触到了携带来的桌椅。
这更加让我坚信自己的猜测。
问题继续往下延伸。
如果我和李云归一起穿越的话,那她在哪?
会不会就在附近?
我想试着喊她的名字,但很快就想到,如果她真的穿越了又在附近,应该早喊我名字了才对。
于是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同时也是担心这声叫唤会引来什么飞禽走兽,毕竟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深山就是野林。
又思考,如果穿越的主体是她,她又是为什么穿越?
这个问题目前我怕是想不通,所以跳过。
秉着答案多多益善的原则,我又开始假设自己是穿越的主体,只是在刚好拍李云归肩膀的时候穿越了。
在手刚好离开了李云归的肩膀,准备再落下的时候穿越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有桌椅跟着我穿越过来,而李云归没有。
想到这我的思绪不忍发散,李云归要是还在那边,看着突然在眼前消失的我,会是什么表情?
我的父母得知我在考场突然消失,又是否会认为我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罪有应得?
老师和校长呢?会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急停高考?
其他考试的同学呢?还有没有心思考试?或是只要没影响他们就当个热闹看?
“唉……”
我叹了口气,实在想象不出那番场景。
回到正题。
我开始思考假如我是穿越的主体,那么我穿越的理由是被动还是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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