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番】妒烈成性[重生] 作者:刑上香

第25章

他松开握着我的手,“他没有联系你,顾升。”

我有些诧异,“你认为他会联系我?”

“显然,这一次他为了你而来,否则他三十二年不曾踏入内地,除了在南通那一次,和我们分割了不少毒品,再没有出现过。怎会突然到上海建立公司,恒宛,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吗。”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莫名烦躁起来,我狠狠甩开他的手,从他怀中起身,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说,“是你在我和程敏之间选择了救她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对她有愧,不忍心再丢下她受到什么屈辱,或者你为了要在薛茜妤面前保护我,这些都不重要,但我确实是被你丢给顾升的,他对我非常尊重,是我意料之外,如果他稍微坏一些,我现在早不是干干净净只属于你的薛宛,从回来后我从不提起这件事,但已经成为我的一个疙瘩,我深爱的男人两次从他手中都选择了别人和利益,而不是救我。我不提不代表我忘记,可我问心无愧,我跟他那两夜一天,什么都没发生。”

我说完后转身要走,他忽然站起身,一把从背后抱住我,将我反身压在沙发上,他置在我身上,脸色有些松动和波澜,我狠狠的推搡着他抗拒着他,他叫我名字,让我冷静,我都不理会,他见我怎样都不肯听他说,便俯下身吻住我,非常用力,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我留。

我起先还在抗拒,但是他吻技非常好,用舌尖在我唇瓣上一点点描摹游走,当全部湿润后,才撬开牙关挤入,温柔的勾住我舌尖,从缓慢缱绻到疯狂激烈,我全部的理智轰然崩塌,在他松开我时,我已经脸色潮红,大脑完全是白的,我眼前有些朦胧,他的手按住我的腿,防止我会突然朝他进攻踢他。

他定定的望了我一会儿,“还闹吗。”

我咬着嘴唇不语,他用指尖擦了擦我唇上的唾液,“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吗。”

我别开头不看他,刚才他那番话分明带着质问的口气,仿佛认准我和顾升有什么,他才会卷土重来不放过我,而我也理解,在那次紧要关头,顾升竟然豁出性命去为了救我受伤,还是刺破穿透身体的重伤,我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被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而震撼。

我与他萍水相逢,根本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他这样奋不顾身救我,谁都会怀疑。毕竟那两夜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我和顾升清楚,我又没有解释过,如我一样,蒋华东心中也不是没有一个疙瘩,只是他留下的我,他不好直接开口询问,怕我的倔脾气上来,会顶撞反问他。

“那次留下你,我的确有很多考虑,程敏为了我失去很多,也受了很大伤害,但本身,她是委屈的,是无辜的,只是我用来保护你的挡箭牌,当初我救下她,养在外面,她可以理解为报恩,但我明知他对我的感情还这样利用,是我的自私,我不是不清楚,我装作不懂,把她推出来顶在你身前,我当时在想,如果把她留下,她有很大阴影,第一次还能在我的鼓励安慰下走出来,第二次很有可能搭进去她的性命,我才要救走她,可我不是不担心你,我的心情怎样,你无法理解。我当时在想,如果你被侮辱了,我不嫌弃,我一样会疼你照顾你,这些都可以过去,我有把握顾升不会杀你,所以我才会那样坦然将你留下。另一方面我想,也许在他身边,你才是安全的,我忙着很多事,无暇顾及到程敏,在我送她会医院期间,薛茜妤去打了她,还在她的药物中加了很多东西,如果换做是你,我会忍不住自己的愤怒去杀了她。但是程敏,我可以视而不见。”

蒋华东将唇覆盖在我唇上,轻轻舔着,啄着,我控制不住的颤抖一下,“那你刚才为什么怀疑我。”

他身子僵了僵,将头埋在我肩窝中,手紧紧握住我的腰,就像每次鱼水之欢的那种姿势一样。

“我和你并不是匹配的,我犯了很多男人的大忌,我在最不该动情的时候动了感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我一面清楚,爱情不可以给你安全感,还是蒋华东的夫人,更让你踏实,但我另一方面却做不到。顾升和我一样,都是让女人很容易喜欢上的男人,他有我没有的优势,有我没有的洒脱,他可以为你建一个恒宛,如果我没猜错,他这一次回来只是为了你。一个和我势均力敌的男人在争抢你,我承认自己有些不理智。”

他语气非常凉,我的心拨动了一下,我手指穿进他黑硬的头发中,正要说什么,厨房的门忽然在这时打开,保姆端着一盘酱汁鱼走出来,在看到我和蒋华东双双倒在沙发上的造型后,面部一僵,非常尴尬的低下头,“抱歉,先生。”

她说完后,端着盘子又折回了厨房中。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大笑出来,蒋华东平常就是面色一本正经却能说出很下流的话来,我被他耳濡目染的,也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被他抱在怀中,起初不自在,现在也能面不改色,我笑得身子都在伏动,蒋华东趴在我胸口,也低低的笑出声来,我觉得他的脸忽然有些烫,但我清楚他是不会觉得尴尬的,大抵是被我胸口的肉挤得有些热。

我们拥抱着笑了一会儿,他终于从我胸前抬起头,眼底还含着深邃的笑意,“宛宛,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那样怀疑你。”

我嗯了一声,“说话算话。不然我夜晚不让你上床。”

他挑了挑眉毛,“你原来这样厉害。这种惩罚我不喜欢。”

我得意的张开嘴巴,用力啃了他嘴唇一下,他闷哼一声,我笑着扭动身体,想从他身下挪出来,他忽然再次将我压住,从上向下非常深情的看着我,眼底带着一抹我看不懂的复杂和深沉,还有些狠厉。

“宛宛,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在我身边。我会尽量缩短这个时间,再耐心等等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溺死人

这一天早晨醒来,已经是快中午,十月底秋凉,正午却非常温暖,明媚而有些刺目的阳光穿透过薄薄的窗纱,懒洋洋的洒进来,铺满了一床,照得我身体也是暖洋洋,旁边塌陷的位置铺满了金黄色的光晕,我朝着屋内每个角落喊了几声蒋华东,都没人回应,我又趴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爬起洗漱后,发现那款放领带的盒子空荡荡的,里面躺着一张字条,苍劲有力的三个字,“看手机。”

我打开自己手机后,屏保竟然跳出来蒋华东的照片,他系着我给他买的红白条纹的领带,穿着黑色西服,衬托得他非常英气笔挺,正对着镜头浅笑,我看到他帅中带着故意摆拍的别扭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保姆在餐厅的方桌上摆着一些早餐食物,都有些凉了,牛奶豆浆和果汁,还有吐司火腿烤肉和煎蛋,我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太大食欲,我听到厨房内传来锅碗撞击的声音,我推开门走进去,保姆正在灶台前拿着勺子煲汤,非常清新好闻的味道,飘在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保姆见到我扒着门框眼巴巴瞅着,笑着说,“薛小姐醒了,先生一早离开吩咐您昨晚累到,不让我叫醒您。我做了早餐,不过耽搁太久有些凉,一会儿为您热一下。”

我脸忽然就红了,昨晚可不是太累,例假走后憋了蒋华东一个星期,就像没碰过女人似的,我骂他禽兽转世他还笑嘻嘻的,对我说,“骂得好,我自然不能辜负你对我的美誉。”于是我就被折腾得快散了架。

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故意忽略掉保姆的话,走进去站在锅旁闻了闻,“这是排骨汤?”

她用勺子舀了一点放在碗内尝了尝味道,“主材是精细干净的排骨,辅助配料有枸杞海米肉圆当归桂圆海参银耳,加入了一些甜糯的玉米粒,先生一向饮食习惯喜清淡,说这样可以保持身材,所以我做菜盐加入很少,口干寡淡,才能品出原本鲜香的味道,薛小姐喜欢吃口重的甜食,把先生的那份汤盛出来,我再为您二次回锅多加些甜糯的玉米粒,味道就出来了。”

我靠着门框看着保姆忙碌,眼前自动幻化出我和蒋华东下厨的场景,周末傍晚,客厅看着电视,茶几上咖啡飘香,朦胧的月光像银子一样倾泻在地毯上,他系着围裙,在一旁切菜洗菜,我煲汤炖肉,时不时让他帮着尝尝味道,他尝过后眯眼笑着,那样的时光,真想永远定格。

我忽然来了兴致,找保姆要过一件富裕的围裙,系在身前,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些精瘦肉,还有鸡蛋和泡好的木耳,做了一盘木须肉,我让保姆尝了一下,她脸上浮现出非常惊喜的表情,“薛小姐下厨真有些天分。口感适中,清香有余,先生一定很喜欢。”

我心中全是满足,我将汤和菜都盛入饭盒与保温壶,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十一点十分,大约四十分钟能从别墅到公司,还能赶上他刚刚午休。

我迫不及待想等蒋华东品尝我人生意义上第一道正餐,我换了鞋走出小区,朝着街道走了一会儿,从为数不多的出租内拦住一辆,直奔宏扬。

我走进公司大门时,古桦正好从电梯内下来,他手中拿着一张金色的餐卡,那个我认识,是蔚岚居的餐饮部贵宾卡,用来点餐。

他见到我微微一愣,“薛小姐怎么来了,有事找蒋总吗。”

我举了举手中提着的碗罐,“我来送午餐,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他工作。”

古桦笑着说,“蒋总再忙也有时间接待薛小姐。何况还是送餐的好事,既然您来了,我也不必再去为蒋总订外卖,想必他也懒得吃。”

古桦转身,我跟着他走进电梯,我们站在会议室门外,这一层非常安静,一些西装革履的部下围着圆桌在聚精会神听蒋华东说着什么,他坐在正中上首的位置,沉稳内敛,从容不迫,侧脸轮廓极其完美,唇正一开一阖说着什么,眉目深邃,我忽然觉得世间专注的男子很多,可都没有蒋华东这样迷人性感,他的喉结长得特别好看,在喝东西上下翻滚时,透着一股让人欲/望迭起的魅惑。

我在这一刻,看着他时,明白了薛茜妤宁可死在他眼前也要让他记她一生的执着,这样的男人如果得不到,真的不甘心。

古桦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朝我们看来,被上百双目光审视我还有些不习惯。

蒋华东看到我后非常温柔的笑了笑,古桦上前一步说,“我去给您订餐遇到了薛小姐,她恰好来为您送午餐,我就将她带上来。”

蒋华东嗯了一声,对着那群与会人员说,“诸位辛苦。散会,大家请便。”

所有人闻声齐刷刷从座位上站起,一脸郑重朝着蒋华东鞠躬,然后纷纷朝门口涌来,古桦护着我让路到一侧,那些部下和员工虽然并不了解我的身份,但见到蒋华东对我体贴纵容的样子,也都隐约明白一些,对我非常恭敬温和,我也朝着他们一一颔首还礼,待他们都离开后,蒋华东从会议室里出来,目光落在我提着的食盒上,接过后打开看了看,“你做的,还是保姆做的。”

我吐吐舌头,指着饭盒,“我做的木须肉,米饭也是我焖的,可能有点硬,不过正好锻炼一下你的牙口。”

古桦闷声笑了出来,蒋华东睨着那保温壶,递给古桦,在后者惊诧的目光中说,“给你喝。”

我有点着急,“那是保姆煲的汤,我尝过非常鲜。”

蒋华东望着我深情说,“我只吃你做的。”

他说完牵住我的手,拥住我身体吻了吻我眼睛,“怎么办,吻也吻不够,要也要不够,我真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部是夜晚,这样就能不下床了。只是怕你熬不住。”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脸却说出这样调戏的话臊得面红耳赤,古桦大约从没见过这样不正经的蒋华东,非常肉麻的咧了咧嘴,别过头去一脸无奈,蒋华东余光注意到,他“嗯?”了一声,古桦立刻恢复面无表情,接过汤说,“蒋总,薛小姐,不打扰你们用餐。”

他转身飞快的离开,背影透出一股嫌弃,蒋华东浑然不觉揽着我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低头缠绵吻着我脸颊和脖颈,走廊内三三两两的员工都有些惊讶看到这样场景,低着头经过时,眼神还在朝我们瞟着,我有些僵硬,他大约察觉到了我的顾忌,贴着我耳垂说,“你最吃醋的两个女人,一个被我送出国,一个死了,从此以后再没人敢伤害欺侮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