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曾错入风尘 作者:缚瑾

第206章

洪源盛筵和一些网络知名的海天盛宴等是差不多的,地点都是在海港帆船内,或者大型水上酒店,非常的豪华,能够进入其中的不固定设防哪个领域,但个人资产不能低于三千万。而且还要再个人所从事的领域内有显赫威望,进入船内需要缴纳一万元晚餐费。如果对哪位女性非常感兴趣,到登记处询问价码后,交费带走。

其实说白了,有点选美的意思,船外看着格调非常高贵,而且奢华逼人,但进入后顾升的脸色立刻白了白,到处都是相拥亲吻的男男女女,穿着极其放纵,动作更是毫无下限,顾升本性比较抗拒这些事,他认为没有感情的接触就像是禽兽交配,这也是他一直不肯让刚子为他物色女人的缘故,生理需求肯定有,但如果不是他喜欢的,他宁可憋出内伤也不愿做一个禽兽。

顾升沿着白色的砖石甲板走进内舱,一侧的室内泳池有不少身材火辣的女模在玩儿水球,顾升气质和外形都格外出众,又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自然最吸引女人目光,有几名直接游到岸边朝着他的方向嬉笑泼水,顾升蹙眉躲开,却还是无可避免沾了些水珠,也不知道泳池内是不是洒了很多香水,味道香浓得刺鼻,他情不自禁回想起了那晚在魅晚酒吧遇到的黑衣女人,她身上的玫瑰香味清新又冷冽,是他这个排斥香水味的男人唯一一次不抗拒厌恶的味道。

冯可可。

她会是冯可可吗。

顾升看了一眼池内的女人,面无表情绕开了泳池,从一个窄窄的月亮拱形门内走出,泳池内的女人有些意兴阑珊,还是第一次在这样场合遇到不对女色动心的男人,她们继续玩儿球,一个脸上戴着氧气罩的女人从池底伏出,她摘掉气罩,露出满是水珠的明艳脸庞,她看了一眼顾升消失的方向,唇边勾了勾浅笑。

顾升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程毓璟,他整个人呆了呆,直到走得非常近确定在角落独坐的男人是他后,顾升才试探的喊了一声,程毓璟回过头看到他,也是一愣,“顾总?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宴会吗。”

服务生拉了把椅子在程毓璟方桌对面,顾升坐下后给服务生上衣口袋内塞了百元小费,然后从托盘内端起一杯红酒,“这话我应该问程总。我记忆中你比我更不喜欢。”

程毓璟掏出一张烫金请帖,“我没有办法拒绝,洪源的人在上海这边兴起得很迅速,商业界的人也是宁可多一条路也不堵死一个口,和你们黑道有异曲同工之处,我心里再不想来,也要给个面子。”

“程氏发展这么好,再过几年注入宏扬的资金和市场,在上海绝对是霸主地位,我的恒宛还要请你关照,你还在乎这点面子吗。”

蒋华东曾在股东大会上说,他会掌管宏扬集团到五十岁,之后就将他的全部股份转让,同时交出宏扬管理权给程毓璟,也就是说,宏扬和程氏会进行合并。宏扬和程氏以及恒宛,在这不到十年的发展中,已经纵横碾压了上海大半个商业界,商业风云周刊的报道,将蒋华东、顾升和程毓璟并列为三足鼎立的商业霸主,一个决策关系商业界的整体发展命脉,是真正的金口玉言,他们有两个人都曾靠着黑道发家,蒋华东金盆洗手后仍旧得到黑白两道的敬重,几乎没人能捍卫他的地位。

他曝出五十岁后退出商业圈的目的在于他要陪妻儿,他曾针对一个采访剖析内心说,“我和我妻子的爱情与婚姻非常坎坷,我亏欠她很多很多,我想现实中,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想要把最好的给他爱的女人,可我曾给不了,当我能给时,我又深陷牢狱之灾,我需要为我儿女赚下足够的钱财,让他们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无忧无虑,我给自己定下时间,五十岁,我将带着我太太到她任何想去的地方,一直到我们走不动那天。这是我唯一能弥补我对她亏欠的方式,当你遇到一个可以占据你全部心和灵魂的女人,你就会发现你一直以来追寻的权势和地位不再那么重要,甚至可有可无,它只是用来让你有足够资本给家人更好生活,但并不是你最大的需求。我非常感谢我太太,给了我这样的全新认知。我将竭尽我所能,让她每一天都非常快乐。”

于是在满城风雨后,程氏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目标,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程毓璟连出行都要蒙得严严实实像偷地雷一样,车都没法坐,记者认识他的座驾,围得寸步难行,所以顾升有一次到程毓璟的别墅区找他谈一件事,结果发现程毓璟正在别墅庭院内练习骑自行车。

他对此说法是,“谁也想不到我会骑车上班,那么我就可以畅行无阻,不用担心被人围堵,询问一些我答不上来的问题。而且环保减肥。”

程毓璟此时非常无奈端着酒杯和顾升碰了一下,“蒋华东和我有仇,我们曾经也是敌对,他是在报复我,程氏就够我忙的,他把宏扬也给我是要我的命吗?他五十岁带着老婆环游世界,我那时候也四十六了,我就不能有个老婆孩子吗。”

顾升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可以黑他,收购时一支股份比市场价低一半,这样也能狠赚一笔。”

程毓璟捏着酒杯在指尖转了转,“在抢女人上,我败给了他,在商场上,我这算不算赢。”

顾升点头,“算,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

顾升说完后,忽然余光瞥到一侧窗纱后有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他在空气中用力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程毓璟闭目闻了一下,“玫瑰花香,好像浸泡了兰花水,很奇特的香味。”

顾升没等他话音落下,忽然一个跃起从桌上飞了过去,眨眼间就蹿入了窗纱后方的黑暗隔断内,浓郁的香味果然越来越重,几乎占据了空气,里面非常黑暗,而且空气稀薄,似乎是在靠近水面的下厢,很容易在船摇晃时从缝隙内灌进来一些海水,造成地面非常滑湿,顾升行走时格外谨慎,扶着船体往前试探着移动,他需要戒备对方趁机出手,也需要戒备自己会不小心摔倒,他几乎都是屏住呼吸。

船忽然在此时剧烈摇晃了一下,他整个身体朝着一侧倾斜,就在这时,他慌乱中摸到了一片裙摆,是纱质感的,像是裙子,又像是裤子,非常柔滑,他用力攥住,向这边一扯,有女人低低的一声发出,他立刻一步越过去,在黑暗中将一个身体困在怀中,两只手臂撑住墙面,既能让对方逃脱不得,也能稳固自己身体的平衡。

他凑过去闻了闻,忽然笑着说,“冯可可,对吗。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女人声音大约做了变形器的处理,不愿让他听出真实嗓音,“升哥,你我都在港城有些头脸,忽然以这样方式接触,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顾升通过女人喷出的呼吸辨别她脸的具体位置,他伸出手去摸,摸到了面纱,他再想摸,女人忽然握住他的手,接着他感觉到耳畔有一股潮湿的热气,是她在说话,“升哥,别看我的脸,我怕你会吓到。”

顾声觉得很好笑,他微微侧过头,脸颊几乎触碰到了她的发丝,“为什么。你来不就是要对我动手的吗。没必要在我面前装这么神秘。”

女人低低的笑声传来,“因为我不想让你爱上我,爱情是大忌,但我觉得现在”

她的指尖忽然抚上他心脏位置,顾声身体骤然一僵。他张嘴刚要说话,忽然手背上拂过非常柔软的一片面纱,他来不及捕捉,就觉得面前有一股浓烈的香气逼来,唇上滚烫湿润的触感让他脑子轰一声炸开,心在这一刻剧烈跳动起来,到了他控制不住的地步,怀中靠过来的柔软身躯带着玫瑰的气息,让他脑子在一片空白中起起伏伏,一切都像是失去了声音,只有呼吸,闷窄的空间内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他忽然用力握住女人的腰肢,更加用力贴上去,凡是合到一起的位置,全都是烫得像着了火,他含住女人的唇,化被动为主动,有些疯狂而迷乱的吻进去,她的唇齿内都是玫瑰水的味道,有一丝清苦,透着甘甜,她喝过茶了,顾升觉得自己身体内像是跑出了一只尘封已久困兽,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完全拥有一个女人是怎样的感觉。

第二百零八章 动情

舱板下的空间氧气非常稀薄,有微微的水迹从缝隙涌进来,顾升一只手撑住墙壁,另一只手箍在女人腰间,他觉得她给自己的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遇到过,他用力吻着她,每一下都极其凶狠,像是要将她吃下去,女人大约在最后有些难以呼吸,她咬了顾升的舌尖一下,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唇齿中蔓延,带着一股猩甜的铁锈气息,他仍旧没有松开,而是吮吻得更深,手沿着她的脊背一点点游移到前面,在接触到她胸口那一刻,柔软得让顾升浑身火苗都燃烧起来,从没有过的经历,他喉咙处发出略带粗野的低喘,他抱着她一点点歪倒下去,将女人完全放平在地板上,倾身覆盖住。

船在此刻又剧烈摇晃起来,不少水从甲板处四面八方渗透进来,一点点覆盖住女人身体,黑色的裙纱完全沾湿在她身上,他掌心裹着她玲珑的躯体,顾升觉得他全部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崩塌,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都会败在女人身上,即使像他和蒋华东自制力这样强的男人也不能幸免,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个是让你在感情中发疯的女人,她或者非常神秘,或者非常清纯,让你在某一刻,心内固筑的防守全部碎掉。

他沿着她脖颈一点点吻下来,到胸口,她大约觉得很热,又有些闷,身体缓慢动了动,耳蜗内的微型耳机忽然有声音传入,女人猛地睁开双眼,她脸色一变,挣扎着推开身上情/欲深沉的顾升,她翻身贴上墙壁,双脚用力一顶,以极其矫健的身手攀登住舱顶,裙子被撕扯得乱七八糟,她合住胸口春光,脸上有点红,顾升一只手扣住西装扣子,另一只手同样沿着她的轨迹攀登上舱顶,他从后面贴住她,手死死揽住她的腰,她身体一僵,“我没有想要进行下去。”

顾升闷闷的嗯了一声,“那你吻我做什么。”

女人忽然笑了笑,“想看看传说中冷血无情的顾升是否扛得住美人诱/惑,事实证明,不能。”

顾升轻轻对准她耳朵说,“六叔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觉得一股电流在她身体内四下奔蹿,她脚下有些站不稳,可顾升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而是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扣得更紧,女人抬起手臂握住入口的门框,微微仰起头呼吸着,“他不想让你活。”

“你来杀我,对吗,可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在警方赶来之前,我们可以试一试,谁更胜一筹。”

女人微微一笑,“你自己也犯下很多罪,你敢让警方知道吗。没人见过我的脸,没有证据,警方会认为你是臆想狂,这世上很多人都幻想别人要杀自己,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你自己认为。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遵守法律底线的良民。”

“冯可可,港城黑道上有人不知道吗。”

女人笑得格外明媚,她微微偏过头,唇轻轻蹭过顾升的下颔,“可是没人见过她的脸。”

顾升的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他将女人反手一扣,狠狠捏住她脖颈,他冷笑说,“太能说的人,都会毁在这张嘴上。你以为我刚才动情了吗。你以为凭你能诱/惑得了我?一个六叔玩儿过的情/妇,你脱光了我也不会碰。”

顾升说着话用另一只手从口袋内掏出方帕,轻轻蹭了蹭漂浮在脚下已经没过脚踝的海水,沾湿后擦了擦唇角,又啐了口痰在女人面前,黑暗之中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脸,但顾升做这些动作发出的声音明显是厌恶到极致,让女人身体一僵,她同样笑出来,“你觉得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顾升刚要说话,他身体随着船的摇晃剧烈颤动了一下,他才感觉到自己心口顶着的冰凉物体,她分明穿着没有地方可以放枪的衣服,他大意了,原来她一直放在手中,刚才吻上来只是因为顾升要接触到她手,她才以这样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黑暗中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女人的红艳的薄唇像是摇曳的曼陀罗,轻轻扬起魅惑的弧度,“记住,我只给你两次活的机会,第一次,你用光了,下一次,我们其中一个一定会死。”

话音落下,顾升的手臂位置忽然一下灼痛的感觉,他眉头一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而女人此时猛地握住他的手从脖颈处移开,她媚笑一声,转身倏地一下蹿出舱口。

顾升望着她消失的位置沉默了片刻,明显感觉到血流出的灼热,滴答滴答落在水面,他纵身一跃,一手捂住伤口蹿了上去。

船舱内的舞池此时放着非常劲爆的音乐,到处都是忘情舞动的男人女人,他们彼此交缠释放欲/望,丑陋与妖媚的一幕结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个人的视觉。

顾升寻找了所有角落,都再没看到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她又消失了,像是一阵神秘的风,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也让人根本摸不着。

她到底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