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她责怪他不照顾三娃，大娃又赶紧说道：“娘，我去捡柴火了，我捡了一捆柴火。”

林悦闻言愣了一下，大娃之前就说要去捡柴火，要省下买柴火的钱，她当时答应了，但也叫他们天气暖和一点再去，却没想到自己病一场没空盯着，这娃就跑出去捡柴火了。

“娘，窝也捡柴火了，也捡了一捆。”二娃蹦过来表功道。

“你那一捆才三根。”大娃嫌弃地看了二娃一眼。

“不止三根，好多好多根。”二娃掰着手指开始数，掰完三根掰到第四根的时候卡住了，他抬起小脸，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娘，三后头是几呀？”

二娃才三岁就能数数，虽然只是数到三，林悦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这娃除了贪吃懒惰，还没有发现其他的优点，如今难得见到个闪光点，林悦乐意教导的：“三后头是四，四之后是五……”

她一路教导到十，又重头到尾说了一遍，就对他进行测试，却没想到二娃居然磕磕绊绊的背下来了。

她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拉过二娃问道：“之前有谁教过你数数吗？”

二娃高兴又得意，伸出小爪子指向大娃：“爷爷教蝈蝈，窝在边上听了，哥哥没背下来。”

大娃的脸腾的红了，大声说道：“你当时也没背下来，你就背到3，我背得了6，现在我也能背到10。娘，我背给你听。”

“好，娘听着。”林悦用微笑鼓励大娃。

或许是她的注视让大娃紧张了，他数到7就卡住了，急得抓耳挠腮。

二娃在边上笑嘻嘻，大娃恼羞成怒握起了拳头，二娃惊叫一声跑出灶屋，却在外头喊着“蝈蝈是笨蛋”，气得大娃要追出去打他。

“大娃过来。”林悦叫住大娃，将他唤到身边，不疾不徐地教他数数，一遍又一遍。

大娃一开始还是着急的，后来进入了林悦的节奏里，慢慢地平静下来，一遍又一遍地跟着念。

韩常林倒完洗碗水，回到灶屋门前，看到煤油灯下林悦一手抱着三娃，一边教大娃数数，微微摇曳的灯火给母子三人蒙上了一层昏黄又温柔的光。

“爹，窝要进去。”二娃在他身后蹦哒着喊道，一下子打断了里头的数数声。

不过只是停顿了一下，林悦又继续。

韩常林站在门边没进去，只将盆碗往里一搁，抬手拎起二娃往外走。

二娃惊恐地踢腾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