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不上一个名额。你该听你们教授的，回学校好好准备。”

“还有，既然是出国，外语是很重要的，你要多花些时间在外语上，尤其是口语。”

林悦说着，从书桌上拿过收音机，调出了英语频道，然后啪嗒关闭，递给他道：“你带去学校自己练习吧。”

韩常林却拿开收音机，握住她的手道：“我并不在乎什么难得的名额，我只想陪在你和孩子们身边。”

林悦垂下眼眸，望着男人带着茧子的手掌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半响她开口问道：“若我得了公派的名额，你会让我走吗？”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林悦一直没有抬头，也看不到韩常林的神情，只是看到他缓缓放开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暖，离开之后，冰凉的空气自指尖蔓延到手臂，及至心尖，她听到他说：“这是你的前程，我不该拦你。”

林悦蜷起手指，抬起头冲他灿然笑道：“这话也是我要送给你的，去努力吧，莫要辜负教授对你的期盼。”

自那天夜里走了之后，韩常林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开始几天，大娃他们三个每天傍晚都会问爹什么时候回来，后来就不问了。

到了周末的时候，林悦就让大娃带着两弟弟去清大看他们爹，只有四站地，比他们上学的路程多一站而已。

等傍晚三小子回来，二娃小嘴叭叭的，把吃过的玩过的还有看到的全都说出来，林悦笑眯眯的听着，但从不追问。

又一个周末，湖边的柳树枝条全绿了，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泛起金色的鱼鳞。

韩常林喝住想跑到湖边玩水的二娃和三娃，然后叫住大娃问道：“你娘这一周在忙什么？”

大娃望着那湖面也有些馋，他想起去年在乡下带着两弟弟在河里捞鱼的事了，听到爹的问题，没做多想就回道：“娘每天跟我们一样上学放学，然后做饭给我们吃。”

韩常林：“……”

大娃终是细心的，很快反应过来，仰头问道：“爹，你都半个多月不回家了？周末也不回家，是跟娘吵架了吗？”

“不是。”韩常林立刻否认，认真与儿子解释道，“爹早晚都有课程，抽不出时间回家。”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公派留学的事情还没定下来，但被各个学院看重的苗子被组织起来开小灶了，时间自然就紧张了。

当然，若是想挤出一点时间回趟家，也是可以的。

大娃“哦”了一声，就低下头，踢了下脚边的石子。

石子骨碌碌地滚进湖里，发出噗通一声响，留下一圈涟漪。

看出儿子不高兴，韩常林想说什么，却瞥见二娃和三娃已经蹿上了湖边的一棵树，脸色顿时一变，大步走过去喝道：“你们两个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