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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前两次一样，她这次“悄悄离开”也没有成功。

刚一动，男人睁开了眼。

这一次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让林悦比上两次还紧张，吞咽着吐沫打招呼：“早啊。”

男人嗯了一声：“是挺早的，天没亮，接着睡吧。”

“我，我不习惯睡这，我回东屋去。”

林悦结结巴巴地说道，尝试着要离开，但胳膊被抓住了，男人坐起身，盯着她问道：“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这语气，这神情，跟她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一般。

但此刻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裙，床边的椅子上还搭着她昨天穿的衣裤，她的耳朵嗡的一下响了，她瞪大眼睛看向男人。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脖颈上还有划痕，指甲划痕。

“你，我……”

林悦说不出话了，她被心中的猜测吓住了，然后连滚带爬地要离开，但被男人轻易地捉住，又禁锢在怀里。

“悦悦，我们好好谈谈。”韩常林抱着她轻声哄着。

“昨晚避孕了吗？”林悦根本没听韩常林说了什么，只盯着他将心底的恐惧脱口而出。

韩常林怔住，望见她眼里，望见她眼底的害怕，仿若一盆凉水浇在头顶上。

见男人不吭声，林悦慌得不行，挣开他就要下床。

望见妻子慌乱下床，几乎要跌下去，韩常林伸手拉住她，声音干涩的说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悦耳朵还有些嗡鸣，她反握住韩常林的手追问。

对上她紧张又透着期待的眼神，韩常林又重复了一遍：“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用担心会怀孕。”

林悦这下听清楚了，喜出望外：“没发生就好，没发生就好。”

喜悦之后就是尴尬，因为她实在想不起自己昨晚干了什么，才在男人脖子上留下抓痕。

而且男人脸上神情很冷，就跟当初他刚退伍回来时一样。

林悦感觉空气都有些稀薄了，她放开他的手，下床穿鞋，但没有离开，而是靠着墙角的旧衣柜。

手撑着旧衣柜，汲取了一些力量，才迎向韩常林的视线开口道：“我们离婚吧。”

韩常林的手一下子按住床板，发出嘎吱一声，他盯住她问道：“为什么？”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想再拖着你。”林悦回道。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也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提出搭伙的，如今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解决起来更麻烦了。

韩常林下颌线绷得很紧，声音有些哑：“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不想生可以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