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整个沪市。

说什么的都有，最离奇的是那位孟主任被变幻人形的狐狸精勾引，两人神魂颠倒下行了好事，但行到一半，狐狸精化出原形，孟主任被吓得晕死，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女厕门口发现叫醒。

当然，现在破四旧，这狐狸精的说法只会暗中传播。

不过，林悦跟食堂的人混熟了，他们也不忌讳当着她的面传播这八卦。

林悦听到时，差点把这嘴里的粥喷出去，她连忙捂住嘴，转头看向韩常林。

韩常林在低头喝粥，好像没有听见这则八卦，察觉到她的目光，才抬起眼看向她。

他眼眸狭长漆黑，当眼底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好似那人被他装进了心底。

错觉错觉。

林悦飞快收回视线，起身道：“我吃好了。”

韩常林嗯了一声，伸手将她的碗拿了过来，里头剩了小半碗粥，仰头一口气喝完，喉结滚动。

林悦：“……”

吃完早饭没多久，突然有两名公安上门，出示证件后，请他们夫妻配合回答几个问题。

问的便是韩常林的行踪。

林悦心头一紧，看向韩常林。

韩常林神色如常，很配合地回答问题，直到说到夜里回招待所的时间。

林悦没忍住插话道：“我记得那时是10点一刻，我丈夫回来的。”这个时间也刚好与他从市局离开的时间相吻合。

韩常林侧头看向她。

“这时间准确吗？韩同志。”负责记录的公安抬头问他。

韩常林点头。

两位公安对视眼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合上了记录本，然后起身与韩常林握手，其中一人道：“两位不用担心，这次是例行询问。”

说完就告辞离开，也不让他们送。

关上房门，林悦看着韩常林欲言又止。

韩常林：“没事，你在这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韩常林开门出去了。

林悦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追上去拦阻，但下楼去找东北大姐。

结果大姐今天休息，是另一个年轻姑娘守着前台。

闲聊几句后，她转身要上楼，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喊声。

“大姐。”

林悦回身，看到外头的林兰芝，扫过她还有些红肿的脸，勾了下唇角。

林兰芝神色僵了一下，但还是上前拉住她说道：“大姐，爸爸叫我来请你回家吃饭。”

林悦甩开她的胳膊，冷笑道：“吃一顿饭卖我一次，这一次又打算把我卖给谁？”

前台的小姑娘眼睛唰地亮了。

林兰芝面色难堪：“大姐，那天的事是误会，今天请你回去吃饭，也是跟你道歉，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林悦却没有耐心了，只冲她说出一个字：“滚！”

“大姐，你订的那两台设备也不要了吗？”林兰芝使出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