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现管着他们呢，附和说他媳妇不好的人，是等着被穿小鞋吗？就算不被穿小鞋，以后有好处的事多半也轮不到自己。

所以，那一两句酸话，很快被别的声音淹没了。

韩常林也似没有听到，取下腰间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带着橘子味的甘甜糖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然后缓缓的顺喉而下，有一丝疲惫的身体顷刻间恢复了体能。

“三哥，我也渴得不行，给我喝一口吧。”

韩老四凑过来，伸手去拿水壶，结果拿了个空，他错愕地抬头看向将他带大的三哥。

韩常林拧上瓶盖对他说道：“已经喝空了。”

韩老四：“……”

他能说，他刚刚听到水在瓶中晃动的声音吗？

韩常林面色如常，与众人说了一声有事要先行，便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走进村口，看到大娃二娃从牛栏里一蹦一跳出来，韩常林停住了脚步，目光扫过去。

小哥俩似被按了暂停键，蹦跳的动作僵住了，小脸透着紧张，连喊爹都喊得结结巴巴的。

“韩叔叔。”严囡囡从牛栏的围墙里走出来，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韩常林看见小女孩，脸上的严肃表情收敛住，点头应了一声，又跟小女孩说她爹就在后头，很快就回来，然后招呼小哥俩回家。

见他爹不冷脸了，二娃立刻放松了，跟严囡囡挥了下手，就哒哒跑向他爹，扬起小脸说道：“爹，你回来好早啊。”

韩常林看了眼二娃，没说话，抬脚往前走。

二娃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又开始给他警醒，他磨蹭起来，但被大娃一把拽住，跌跌撞撞地追赶他爹的脚步。

“蝈蝈，爹是不是生气了？”

“蝈蝈，爹为什么生气呀？”

二娃自以为小声地问了一路，大娃没给他答案。

但在即将到家的时候，韩常林忽然停步转身，目光锐利地扫过两儿子：“你们放学后不回家，跑出去玩耍，事先有跟你们娘说过吗？”

小哥俩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大娃首先冲他爹低头认错：“爹，我错了。”

二娃只磨蹭了一下，就感觉周身的气温降了好几度，他一激灵赶忙叫道：“爹，我错了！”

“哎呀，二娃还有主动认错的时候呀，跟娘说说你们都犯了啥错？”林悦从院里走出来，笑盈盈道，“说出来叫娘高兴高兴。”

小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