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婚后半年,两人当着长辈如胶似漆,背后各过各的,她被一群年轻帅气的男同学众星捧月时,闻家那位一身反骨的贵公子同样在风月场来去。
直到一晚酒局,有朋友冲撞了隔壁包间某位不好惹的主儿,姜酒礼出面调和。
“闻总给个面子。”她别过长发,佯装陌生。
男人慵懒倚在沙发里,指尖把玩着车钥匙,抬起眼皮,目光掠过她身后一列的男生,不明意味呵笑一声。
他指了下墙上标志牌:“念念。”
“禁止学生入内。”姜酒礼:“……”
下一秒,车钥匙落到怀里,听见面前那人的声音:“回家去。”
姜酒礼这辈子听过最多的就是告白。
追求者手捧玫瑰,在她实习第一天,追到公司楼下大胆示爱时,集团总裁闻鹤臣双手抄着西裤口袋,面无表情走出公司。
经过时,他淡淡撂下句:“国贸顶层套房,八点前过来。”
姜酒礼屏住呼吸。
追求者惊愣:“姜、姜同学,闻总是你的?”
姜酒礼抿唇,虚虚一笑:“我哥哥。”
话落,这位哥哥讳莫如深地睨了她眼。
当晚婚房,姜酒礼睡梦中突然被拎起,本能惊呼着抱住他脖颈,人在他身上挂住,茫然望着他。
闻鹤臣沉着一张冷情的脸:“哥哥的床能随便躺么?”
老男人就是不如小奶狗讨喜!
起初,姜酒礼一直等着到期离婚,享受单身女大学生的快乐,后来发现,这婚怎么都离不掉。
姜酒礼摊牌:“我们没戏,我一直都在玩弄你。”
某人手撑腮边:“我就喜欢玩弄我感情的。”
姜酒礼:“……”
毕业典礼,姜酒礼盛装上台,观众席的男同学们迷恋感叹她的美丽时。
闻鹤臣出现在他们背后,幽幽问:“我太太漂亮么?”
第59章奶盐
零点的狂欢过去,晚会在缤纷的礼炮彩带声中落幕,但欢庆的氛围久久不息。
观众席前几排的贵宾座,都是各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好时机,全场自然都在四下走动,或是与熟人寒暄,或是攀谈结交。
从前年纪小,苏稚杳不喜欢为人情世故所困,现在自己有过经历了,才懂得人情世故不是困扰,是你摸黑前行的时候,手里可能存在的一盏灯。
有时苏稚杳会遗憾,她找不回,也不能找回曾经那个不世故的自己了。
可有时她又想感谢拥有这三年,假如没有这被迫独立的三年,她想,她应该永远不可能成为今天一名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被所有人尊重的钢琴家,她永远都只会是温室里的小公主,因为有贺司屿遮风挡雨。
不过没有。
她像一只雏鹰,被现实狠狠一把推下悬崖,不得不、也终于学会靠自己飞。
这三年是不幸中的恩赐。
倘若是三年前,苏稚杳连出席这样的晚会都不可能答应,但如今的她,不仅受邀出席了,且因安岚是前辈,她还主动在晚会结束后,去到后台,和安岚打照面。
宋黎陪着苏稚杳一块儿去。
走之前,宋黎对盛牧辞说:“明天我和杳杳要去昀山温泉度假村玩两天,今晚我就睡杳杳那里了,你自己回去吧。”
盛牧辞张张嘴,欲言又止,平时再狂妄,但在老婆永远不敢有脾气,只好扯出温和的笑,作出几分可怜的样子:“宝宝,新年第一天,你舍得让我独守空房么?”
“不是还有霖宝陪你吗?”
“你不在,那小破团子得哭个没完。”
宋黎皱起眉踢他一脚:“什么小破团子!”
盛牧辞昧着良心改口,耐住性子劝她:“你不在,咱儿子得哭个没完。”
“他这个点肯定睡着了,用不着你哄,你要不想带,明天送他去妈妈那里,过两天再接回来。”
这话堵死了他的借口,盛牧辞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盛牧辞闭了闭眼,放弃了这个托词:“我走了,你怎么去?”
苏稚杳抱着宋黎的胳膊,探出脑袋,眨着纯净的眼睛:“和我一起啊。”
宋黎点头:“对啊。”
“……”盛牧辞瞅了拐走他老婆的小姑娘一眼,郁闷到极致,舔了下唇,倏地笑了:“老贺那车就俩座,坐后备箱违法。”
苏稚杳想也不想,怼回去:“谁说要坐他的车了,我有司机。”
话落,贺司屿目光沉沉地,越过中间两人,直直落到苏稚杳身上。
四目相对,被他深黑的眸子一凝视,苏稚杳心里发虚,先逃开视线。
刻镜头都撤了,她偷偷往四周瞟了下,小声:“你也是,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