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血条的我,选择打爆世界by红豆茶

第6章

刚子非常惊讶说,“保安部的人傻逼吗?花钱雇佣他们干什么的?”

“刚哥,保安部的人被调虎离山了,他们听到枪响后第一反应是去堵后门,没想到对方是堂而皇之从正门进来的,等保安回去后监控带子是掉下来的,没有录上。”

刚子忽然笑了,“谱儿可真大,敢从正门进来作案。我非得会会这人不可。”

顾升看了他一眼说,“算了,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对方如果只是打算挫一挫我们锐气,以后就不会再来,如果是想和我们抢地盘,那么早晚还会动手。我们处于被动,只能等。”

他顺手拿起吧台上的车钥匙,吩咐一声后走出了大门,一些打扮怪异的男男女女还在不停进出,顾升点了根烟,靠着门吸了一会儿,他踩灭烟蒂后刚走出两步,忽然一个穿了一身黑色的人从对面过来,狠狠撞上了他一下,顾升侧过身子蹙眉看对方,那人带着黑色的圆沿帽子,微垂着头,挡住了他的视线,她沉声说了一句“抱歉”,便和顾升擦肩而过。

顾升一愣,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还第一次见到打扮成古惑仔样子的女人,似乎还很年轻。

他笑了声,真是有意思,转身走出去两步,脚下忽然一顿,眼睛也猛地骤缩,她身上是他在枪响现场闻到的玫瑰花的味道。

顾升反应过来后立刻推开门冲进去,他四下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一身黑衣的女人,仿佛进入后就凭空消失了。

对方真的是个女人吗。

一个女人能在短短十分钟内调虎离山六名保安、偷走他的钱包和手机、破坏录像、潜伏进大厅、击碎灯光和总闸、再从众人的寻找中悄无声息离开、还主动过来朝他示威。

顾升双手插在口袋内,握住了枪柄,他不相信,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做的,他都没有这么麻利的手,除了蒋华东,他根本不相信能有人在十分钟内做完这么多事,还在得手后不立刻逃之夭夭,是再度回到案发地,这份自信和身手不是十年半年能练就的本事。

忽然顾升闻到了一股洗发水的香味,从身后右侧的空气中弥漫飘散过来,他身子一僵,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和黑色的指甲油,形成了非常诡异和妖艳的对比,一枚红唇忽然凑近他的脸,轻轻吐了口气,非常清新好闻的味道,他插在口袋内的手倏而一抽,一把扣住女人腰身,反手按在墙壁上,借着周围扫射而来的彩色灯光,他看清了眼前女人的脸。

那是一种妖媚冷艳到极致的五官组合的一张脸。

如果说他曾因薛宛的清秀而有过人生中第一次惊艳,那么此时是他更为震撼的第二次惊艳。

女人穿着一身黑裙,右手握着一只红玫瑰,她被顾升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随即脸色就恢复如常,她歪着头娇俏明媚得笑着,“这是什么意思。”

顾升更加用力扣住她腰肢,女人大约觉得疼,眉头微微蹙了蹙,白皙的脸有些透明。

他冷声说,“你靠近我做什么。”

女人活动了一下身体,顾升以为她要怎么样,立刻贴上去一些,两具身体严丝合缝扣在一起,同时僵了一下,顾升面无表情,并没有半点反应,而是直直的盯住她,眼底是非常骇人的冷光。

“我来这里喝杯酒,跳个舞,酒吧不就是接待客人的吗。”

“那你摸我干什么。”

女人微微一愣,然后笑出声音,她再次凑过来,和他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缓慢停下,他有些厌恶的向后错开一些,女人又不知羞耻的再靠过去,如此反复了几次,顾升不耐烦松开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褶皱的衬衣,“女人应该有点自重。”

“自重能换来钱吗。我缺钱。”女人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女人的安全感建立在物质上,因为钱不会背叛你,男人能保障吗。”

顾升没有再理她,他回头打量了一下每个角落,也许在刚才他没有注意的时候,那个黑衣女人又离开了。

这个女人身上没有玫瑰香,穿着打扮也不同,也没有刚才那个女人的冷漠和气场,大约只是为了在夜场傍个有钱人。

顾升从口袋内掏出墨镜,最后看了这女人一眼,推门离开。

第二百零五章 冯可可

顾升的酒吧前脚出了事,他紧挨着蒋华东华中赌场的西和赌城就被人闹了场子,是一伙儿在老铺那边收租费的地头蛇,警方一直非常头疼,可无奈他们人员波及太广,又非常狡猾难缠,每一次都被逃脱,又没有骚扰到百姓,只是针对一些商贩,所以久而久之警方就不再插手。

刚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说,闹赌场的正是疤头的人,疤头原先也是混港城的,但混得不太好,那边只拿到了一条街的保护权,也就是说,出了那条街,没人知他是个人物,他又到了上海,主动送了不少东西给裴岸南,其中有一块是南非那边都非常罕见的一种钻,裴岸南原本不受恩惠,可那一次却例外,他真的接过那枚钻,听说是送了一个军区司令的千金,裴岸南是蒋华东手下最红的人,他处处网开一面,自然疤头也就混得如鱼得水,顾升这一次来浦西抢他饭碗,他被道上人惯得日益膨胀的心当然容不下。

顾升派了两个手下到疤头的地盘老铺那边捎了句话,提了蒋华东的名字,他倒不是怕,而是想着息事宁人,毕竟他抢人家生意也是自己不对,如果能言和,也省了不少功夫。

可疤头并不买账,他说蒋华东不做这行了,他不会插手这些事,这算是下了战书,顾升见求和走不通,非常无奈的让手下支会了疤头一声,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

疤头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威胁,心里气得够呛,正准备联系手下聚集到赌场和码头再闹一场事时,顾升就亲自带着刚子到了他府上。

疤头宅子里的保姆很有眼力,知道自己主人是什么人物,看到顾升的气场和脸色,也不该阻拦,直接放他进入。

疤头毫无察觉,正坐在露台上喝着茶,两个从夜总会买下来的女孩穿着内/衣给他大跳艳/舞,一派奢靡淫/乱的景象。

顾升悄无声息推开了落地的玻璃门,走过去两步,极其迅速的一把踢开椅子,将那两个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蹲在地上抱头尖叫,疤头手上捏着茶杯,缓慢收敛了笑意,舔着嘴唇看向他,“顾老板,亲自过来了。”

顾升扫视了一眼那两个女人,“滚。”

她们如获大赦,沿着最远的角落弯着腰离开了露台。

顾升接过刚子递来的烟,刁在嘴里,刚子给他点上火,他吸了一大口,脚下步子发出很重的声音,他坐在疤头对面,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你谱儿真大,我的场子二话不说就带着人端了,你眼里除了蒋华东,就没别人了,你拿我顾升当吃素的吗。港城六叔都把我当个人物,你算什么东西。在上海混久了,就不知道自己行几了?”

疤头靠在椅背上,也叼了一根烟,“顾老板,这是我地盘,你带一个人过来,就别这么大派头了。知道你能打,道上说你是惟一一个能单挑/情况下让蒋华东受伤的人。六叔器重你是有道理,可现在在这边,蒋华东退了后我是老大,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行几不是你说了算,是道上人的敬重,你在港城就一条街的场子,你拿什么和我斗。”

“那他妈是六叔瞧不起人!”疤头身子向前一倾,将面前茶几上的杯子全都扫落在地上,发出非常清脆刺耳的声音,“那个老不死的,冯可可一个娘们还管了两条街,他才分我一个,让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冯可可是他情/妇,他假公济私,港城我不混了!老子到上海照样吃香喝辣,顾升,你跟我抢上瘾了?你想把全天下黑道都变成你的啊?蒋华东都没那个本事,你想当头一份吗?”

顾升叼着烟卷,缭绕的烟雾中他眯着眼睛,射出的目光格外凶狠冰冷,“冯可可是谁。”

疤头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露出有些浓重的胸毛,“港城唯一的女老大,管了两条街,就在你地盘旁边,六叔那么多情/妇,最喜欢她,性子很烈,很小就出来混社会,二十二岁就手下就管了一百多个人,后来跟了六叔,就了不得了,这次我听说她来这边了,目标就是你。你将港城的生意都卖了,六叔见你帮不上他什么忙,大约是要废了你吧,谁让你本事太大,让他不得不防。你和蒋华东不是挺铁吗,连老婆都能共用,他在沈张那边的下场,就是你在六叔这里的下场,不过你比不了蒋华东的地方在于你恐怕没那个本事把六叔给弄死。”

顾升二话不说忽然掏出一样东西朝着疤头的光头扔了过去,他没有防备,可反应极快,捂住脑袋一个侧身躲过那像砖头一样沉的玉石打火机,他手背蹭破了皮,鲜血挤出一个个相血珠渗出来,滴答滴答流满了手腕。

“顾升你他妈找死?”

顾升咬着牙说,“你最好把嘴巴给我刷干净了,我和蒋华东他太太清清白白,这话你再敢出去说,我就拔了你舌头,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这行人忌讳什么你清楚,你不想活了就上蒋华东面前说,看他能不能弄死你。”

疤头朝地上啐了口痰,“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跟我犯狗脸?”

顾升又点了一根烟,“用不着你。我心里有数。如果我没猜错,我和这个冯可可已经见过面了,我酒吧枪击事故,就是她做的,是有点本事,但我还不会让一个女人得手。”

疤头抽了两张纸巾盖住手背的伤口,他朝客厅位置喊了一嗓子,保姆立刻拿着药箱进来,跪在地上为他敷好了药,用纱布缠住,又立刻退了出去。

“冯可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妞儿最狠,你见过的最狠的女人都不如她十分之一,她连心都没有。她是六叔养女,后来发展成了他情/妇,她下手快到你来不及反应,我离开港城很大缘故是玩儿不过她,我不能让自己明面上输给一个比我还小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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