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于是又狠狠地在他手上摸了两下，列车行驶走后，他潜入海水中，几颗白色闪着亮光的珠子落入海底。

莉芙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她摇着头叹息：“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知道。”奇力耶低垂着眼皮，他只是心性单纯，却并不是傻，但知道是一回事，愿意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他依旧过着以前那样的生活，但是寂寞像是一种会扩散的毒药，从他的心脏向四周蔓延，他强迫自己呆在海里，不要给宋羽添麻烦，可每到夜晚他还是会想起宋羽，想起元宵和牙，想起林静婷，蛋蛋， 咪咪大人。

奇力耶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情感，于是他尝试哼出令大家听起来就感到悲伤的调子，海洋里所有的生物都因为他的歌声而伤心不已。

那个鸟一样的塞壬族海妖美奈最近倒是经常来和他聊天，她也多愁善感，每日每日向奇力耶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奇力耶大部分时间都在听着，小部分的时间才会去思考。

“不要相信人类。”

新的一天，美奈开始了新的诉苦，“他们都是短命的家伙，哦，死去的海神大人，人类不仅是短命还很薄情。”

“美奈。”奇力耶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既然你那么讨厌人类为什么还要在列车行驶过来的时候唱歌呢？”

“我才没有。”美奈脸上带着哀伤，褐色饱满的羽翼轻轻扇动，然后落下几片鸟毛。

“你的羽毛掉了。”奇力耶帮她把羽毛捡了起来，放到她的白色长袍上。

“谢谢，最近在换毛期。”美奈将羽毛放进背包里，同时听到了列车行驶而来的声音，她的眸子亮了起来，“你认为那里会有你等待的人吗？”

“会。”奇力耶说完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列车从面前驶过。

他等待的人还未出现。

“我的心脏好痛。”美奈捂着自己胸口，红唇轻启，喉咙中发出怪异的声音。